但沈溯微分明战意盎然,竟如娃娃般任她碰着,没有任何反应。
徐千屿面无表情地转向芥子金珠,仿佛在说“你看看”。无真闭上嘴。徐千屿用手指顺着沈溯微黑发,替他放在胸前。
顺滑如绸缎头发,触之生寒,美丽得令她心痒,徐千屿便分出缕,顺手编缕辫子,还将喙凤蝶别
芥子金珠猛地叩击在他腕上,沈溯微松手,徐千屿才将手挣出来,握住腕子。无真道:“他现在很危险,不要碰他。”
“为什会这样?”
“魔气不是那好压抑。就是再自律修士也难自控。”无真平静道,“不然也不会有那多修士谈入魇而变色。”
徐千屿望着沈溯微,方才他被无真打得松手,那下打得应是很重,他手落在塌下,修长如玉手指半蜷着。他真似把剑般无声无息,也没有任何表情,但徐千屿就是觉得,他现在应该很痛,半是因为对抗心魔,半是因为方才伤到她。
狐狸尾巴摆过来,卷起他手腕揉两下,然后飞速将它搁在塌上,徐千屿又将尾巴抽回去。
自门缝悄悄看着他,小声道:“爹。”
徐冰来看见年幼形态女儿,微微蹙眉,抬头,檐下两只摇晃玉兔抱月灯,莹莹照着匾额上“水府”。
徐冰来环顾四周。好啊,不知是谁,竟又利用徐芊芊,摆出当年情景。
徐冰来走进去,拉住徐芊芊:“别怕,爹回来。”
大门在他身后关合。
沈溯微却没有动,纤长眼睫动下。
无真:“好像有用。不如你来安抚他下。”
徐千屿摸摸索索地上手,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尤其不知道如何安慰师兄。平素都是沈溯微安慰她,她却不敢乱摸师兄脸。她手指不大熟练地滑过沈溯微脸颊,眼睫,在额头犹豫下,随后无真倒吸口冷气:“为何摸头。”
徐千屿手正放在发冠处,心里也是紧:“不能摸吗?”
无真顿顿:“倘若有比年幼者摸头,视为折辱,会引起杀意。”
他刚刚进去,洛水便出现在紧闭门口,手中拖着不省人事陆呦。
“都到齐。”她看着紧闭大门感慨,忽而又侧侧头,“还有三个不速之客。”
*
意外发生:徐千屿守个时辰,沈溯微没有醒。
确切地说,他眼睛睁开,但仍是如猫般滚圆瞳,如某种冰凉玉石,无声无息地望着虚空。他身上魔气萦绕,如把开刃凶剑,散发着杀意。徐千屿去拉他时,沈溯微掐住她手,痛得她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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