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千屿走,沈溯微倚在桌前,慢慢翻看她日记,真夹杂着数只胡乱涂画乌龟。
徐千屿见到花青伞,便觉头疼,冷道:“又是来做说客。之前那卷轴研究透吗?”
“你有没有良心?那东西再是神界之物,也不至于让们争得头破血流吧,又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已经送到集英阁藏着。尹湘君死,那物就跟图画般,不能用,但能对神界多些解。”
“你在怪没替你师兄说话?”徐千屿心思藏不住,花青伞见她那脸色便来气,“可告诉你,师姐为孚绍吃多少苦,都记在心里。她当日也意孤行,觉得孚绍不会失去神智。正因为你还有几分师徒缘分,才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眼见徐千屿脸色越来越差,花青伞丈二和尚
徐千屿睫毛颤颤,不说话,沈溯微手摸摸她脸,手翻开桌上札记看。
徐千屿眼都没睁,解释道:“徐芊芊送札记。”
“你在后面写东西?”沈溯微略有不解,“这个是祈福册,”
徐千屿表情凝:“它不是空吗。”
“按照凡人礼神规矩,这后面是你功德记录,是给神来写。”
徐千屿见他,很想亲他,于是便捧住他脸,吻在脸颊,仿佛标记自己之物。
沈溯微头侧,吻上她唇,二人像两个孩子般纠缠吮吻,直进阁子中。外面仍是阴天,牢笼般闷热中似需要些无度,无状,来解闷。
……
二人虽然偶尔宿在处,每日清晨,徐千屿还是要被叫起来练早功。
她嘴上应得好好,就是不起。沈溯微屡次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叫不醒,只得拿过衣裳帮她穿。
“写……”徐千屿道,“还画乌龟。”
沈溯微莞尔。
外面有人敲窗,势急而凶,打破安静。
沈溯微瞥见花青伞和付霜霜身形,止住徐千屿道:“梳完再走。”
他梳得极为精心,活生生令二人在外等许久,才放她离开。
手指偶尔触过皮肤,她便抱怨,帐幔昏暗中,沈溯微呼吸急促些。
夜里他怕徐千屿疼,直不敢放肆,如今更是折磨,打好系带,额上已是层薄汗。
徐千屿感觉屁股下换硬板凳,人才清醒,发觉自己已经被抱到妆台前坐好,沈溯微在给她梳头。
她眼眸闪闪,对师兄无度纵容也吃惊,自镜中端详他脸,他眼睫低垂,很有些安静温柔意味。她将脑袋向后靠,抵在他怀里。
沈溯微以为她还是困倦,托住鬓发上蝴蝶:“这样没办法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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