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厘向来独立惯。
作为公众人物,以往每回生病都靠自己熬着,顶多也就是让助理跑腿买个药。
这样细心照
早已经醒来秦栎听见恋人感叹,忍不住低笑,“看来是不难受?”
说着,他抚上对方额头。
还好,已经没那种不正常热度,看来是退烧。
纪厘拢住他手腕,时间懒得动弹,“几点?”
“下午三点。”
温水入喉,解救干涸到冒烟嗓子。
没多久,苦涩药味再次弥漫在口中,冲得他连混沌思绪都跟着清明不少。
纪厘抬抬眼皮,高温烧得他双眼酸涩不已,“几点?”
“时间还早,你接下来也没有通告,不用紧张。”
秦栎吻吻恋人滚烫额头,重新陪他躺下来,“你尽管睡,直陪着你。”
纪厘昏昏沉沉地睡着,也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剧烈头疼感卷土重来,时冷时热身体让他格外不适应。
他太累,实在没有力气睁眼,更没有思想去处理这股难受劲。
纪厘下意识地朝着身侧热源靠近,仿佛是在寻求着什安定。
半梦半醒间,床侧有丝轻微动静,原本包裹在身侧熟悉气味撤离。
纪厘不安地低哼声,嗓子干哑得近乎冒烟。
纪厘惊,“睡这久?”
“嗯,生病多睡睡是好事。”秦栎拿起侧软枕,主动垫在恋人后颈处。
“警局那边事情,和郁姐他们通过电话,暂时没有什要紧事,迟点再说。”
纪厘低音声,脑子里朦胧回想起昨晚遭遇——
秦栎亲自给他喂药、收拢被子不让他着凉、每隔段时间就要测量他体温、紧紧怀着他温声细语地安抚……
床头灯光熄灭,整个房间又陷入绝对黑暗中。
纪厘实在没有力气讲话,太阳穴疼得抽抽,连身体小幅度动弹都会引起强烈晕痛感。
他安安静静地窝在秦栎怀中,也不知道过多久,才陷入新轮昏睡。
热意慢悠悠地腾升,不知不觉间带走体内痛苦。
觉醒来,纪厘觉得浑身倍感轻松,只有偶尔晕眩大脑证明昨晚那场生病折磨。
生理和心理上双重折磨,让他不得不将自己蜷缩成团,哼哼鼻音里带着丝前所未有哭腔。
“……秦栎。”
急促脚步声折回来,熟悉声线重新闯入耳膜,“乖,在。”
“先喝点水,已经让人拿退烧药上来。”
纪厘索性连眼睛都不睁开,按照对方指令配合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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