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热脸贴冷屁股事情,崔行舟是绝对不会再做下去。所以他任着那两个人跪着,好半响才对柳眠棠淡淡道:“你全想好,以后不会后悔?”
眠棠没有抬头,可是语气却异常坚定道:“请王爷不必挂心,绝不后悔!”
崔行舟紧紧握握拳头,道:“那好……老早以前便将灵泉镇店铺宅院都改你名字,如今武宁关药铺地契落也是你名字,明日,会让李妈妈将那些个地契都给你,另外还有些田产,你有钱财傍身,以后也能自由些……”
说到这里,崔行舟长腿伸,下火炕,甩长袍下襟,大步流星出屋去。
柳眠棠见他走,便起身搀扶大舅舅起来,就在这时听到院门外传来马儿嘶鸣声音,应该是崔行舟上马走人。
淮阳王面前。
崔行舟正要起身扶起二人时,就听眠棠接着说道:“然而民女自知资质粗鄙浅薄,不配得王爷如此垂青,亡母曾有家训留给民女,让民女成人以后,‘虽贫不做他人妾,落魄不为续弦妻’有此家训,民女实在不好承担王爷垂爱美意,还请王爷不必在意民女大舅舅方才之言。他不知您之尊贵,实在是贸然开口为难王爷……”
母亲当初成为父亲续弦,却处处被父亲嫌弃,总是说她不如先人,所以亡母临终交代,也是母亲血泪教训。眠棠说起来,铿锵有力。
陆羡此时在心里正猛抽自己嘴巴呢,早知道崔九竟然是眠棠索命阎王,他死都不会开口提出什让崔行舟负责话来。
如今好在外甥女有傲骨,不做那个王爷妾,他立刻从善如流地接道:“草民不知王爷显贵,方才妄言,还请王爷赎罪,只当草民什都没有说……”
陆羡依旧心有余悸:“他……他如今说得可是实话,他真是淮阳王?”
眠棠心其实比大舅舅更要复杂得多,她现在终于明白在灵泉镇那次,两人闲聊,崔九却勃然大怒愤然离去原因。
敢情儿是她在正主儿面前说坏话。
他当时没有命人将
崔行舟今日份礼贤下士亲和,到现在剩下不多,那脸色阴沉得如雷霆密布。
柳眠棠!你真是好样!
什母亲遗命?什自感卑贱不配!全都不知满足借口!
难道她当王府也是灵泉镇北街宅院?想当主母就当主母?他为她处处着想,让再让,可是她却全不知体恤,那口吻竟然好似他给她几多委屈!
崔行舟向来是自傲惯,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自有底线,如今他为眠棠退再退,却无人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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