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泉坐在床榻之旁,扶着太妃手腕诊脉,眉头越皱越紧,半响后起身对崔行舟道:“太妃脉象看起来像是风寒入骨,但是似是而非,实则是中蛊毒。”
崔行舟脸色变,问道“可有解救之法?”
赵泉道:“以前也未听说过蛊毒,还是此番北海之行,受益颇多。当地土司里巫医盛行,许多都是用蛊好手,在北海同当地巫医交流时结识位异人,才解到些。般施蛊之人手中存有母蛊,可以凭此控制蛊毒。只有找到母蛊,才能解除蛊毒。”
崔行舟脸色阴沉,双目射出两道寒光,果然不出他所料,母亲此次患病乃是人为,目就是将他拖在眞州,不能及时赶去京城。
赵泉继续说道:“母蛊虽能控制蛊毒,却必须在近处才可。若是母蛊相距远,蛊毒就会陷入沉寂。观太妃指甲发青,蛊毒已是深入内腑。但因为母蛊距离较远,蛊毒没有发作,是以太妃才会沉睡不醒。观脉象,子蛊已经吸饱血气,成蛹破茧,旦母蛊来到近处,子蛊发作,便会挣破脑中
吧!”
说着,高管事便将脸儿绷,毫不客气地命人当着廉楚氏面儿关上房门。
现如今谁不知道,廉楚氏似乎得罪淮阳王,也不受新王妃待见。就连她亲女儿廉苪兰,只从嫁给崔家老五后,也不怎跟母亲亲厚
也就是他家太妃心好,平日里还算肯带带廉楚氏走走各色茶宴场子,沾沾富贵圈子气息。
可若不是她频频勾搭着太妃外出,这太妃也不至于染寒气,得怪病。
太妃刚染病时,她还见天来,时不时地拿着自家鸡毛蒜皮事情烦扰着太妃。后来太妃移送到别院,才算见消停。
高管事看着廉夫人也是来气!
再说崔行舟进内室,看到太妃躺在床上正在昏睡。太妃两腮凹陷,脸上没往日光泽,黄瘦憔悴,哪里还是往日那个雍容太妃?
可她即使在昏睡中似乎也不舒服,眉毛紧皱,不时地翻下身子,发出哼哼声音。
高管事说道:“自从王爷王妃,还有小姐前往京城后,王府里便只得太妃人,颇有些寂寞。姨母便时常入府,并请太妃参加各府夫人间宴会。太妃并不愿去,但是姨母再相劝,太妃却不过面子,便去两次,过数日,身体感觉有些寒凉,继而胸背酸痛烦闷,郎中看过觉得像是染风寒,只是症状略有些不同,是以不敢肯定。后来太妃病得越发沉,奴才便想起王妃先前吩咐,怕是王府人多事杂,有心人对太妃动手脚,便移来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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