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小主子虽然看着行事荒诞,却志不在此,绝非能被女色媚惑之人,更何况那等商贾出身盲女,只怕做个侍妾都不配……
庆阳后来也知道猫儿传信事情,他不知苏落云曾经跟世子同渡船,却觉得那信里话有道理,扰民事小,先宗帝祭日在即,世子确不该继续宴请宾客。
可是韩临风却用长指轻轻击打桌面道:“府里院子有些小,不够尽兴。听闻京城外燕尾湖新开酒楼,筑有歌舞高台,你去包酒楼,再邀些京城花楼歌姬,要在那宴请几位重金请来蹴鞠高手。”
庆阳瞪眼听着,觉得世子这般实在是荒诞,先宗帝祭日临近,怎可如此行事?
可他也知自己小主公其实是个心思深沉人,他这般做,必定有他心思。
旧雅致,就是憔悴些,眼底有疲惫之色。
在跨门槛时候,那位苏小姐还踉跄下,差点绊倒,惹得身旁小丫鬟心疼地抱怨:“什挨千刀人家!非得夜里宴饮,搅得姑娘连着几日都睡不好……”
她还没说完,便被那苏小姐轻声打断:“以后不许说这话,小心惹得麻烦……”
那对主仆并没有留意到马车后男子,而韩临风也从这只言片语声里捋顺大概。
看来是自己这几日款待客人扰芳邻清静,姑娘睡不好觉,这才烦请猫儿来送信提醒。
于是庆阳劝阻无用后,叹口气,便下去行事。
再说苏落云自从那日后,真没有再听到恼人丝竹声。她终于可以睡个整觉。
看来先帝爷魂灵保佑,总算压制住他那个浑蛋孙辈,不再敢放肆地通宵宴饮。
她晚上休息得好,白日调香差事也做得得心应手。只是每次调香时,店铺里老冯如同腐肉上苍蝇,怎都轰撵不走。
落云知道,这老冯定是得父亲吩咐
至于这位苏姑娘身世,庆阳随后也打听清楚,包括她摔伤头,累得眼疾,失姻缘又被送到乡下过往。
韩临风听遭,确凿这是个普通商贾女儿,似乎没有那大背景和本事来要挟他。他跟她两次交集似乎真就是机缘巧合。
庆阳跟在小主公身后,也看见苏落云,眼前不由得亮,心中感叹,虽然见过无数贵女佳丽,不过这个下马车姑娘还真是有股子说不出艳容风姿,只可惜看她小心翼翼地探路,看着应该是个盲女,还真是天妒红颜啊!
他心里想着,转头看小主公依然盯着那姑娘背影,该不会也是被这盲女艳色迷住吧?
他自嘲笑,觉得自己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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