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抽泣着爬起时候,却发现田妈妈不知什时候,又回来。
她虎着脸瞪着彩笺,冷声道:“大姑娘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可知脚上泡,都是自己磨出来。你对大姑娘犯下那些事儿,也是蠢坏透!”
彩笺跪着抱着田妈妈腿:“姐姐是不是肯救?真不能嫁给丁顾才那样男人!”
田妈妈将手里张纸递给她,说出落云让捎带话;“大姑娘说,人这辈子关键是要自救。她不曾将自己眼瞎全怪罪于你,所以她努力自救后半生,并未怨天尤人。现在,你深陷泥潭,也要学会自救,路就在你自己脚下,前方如何,谁也不知,端看你自己选择。”
彩笺赶紧打开那张纸,却是落云帮她亲笔写诉状。
父亲安排实在是绝望,每次想到丁顾才那张恶心脸,她都反胃得想吐。
无计可施下只能想法子骗过家里婆子,自己个人偷偷跑来求姐姐。
从小到大,这家里最靠谱,最维护弟妹就是这个长姐。
曾经彩笺觉得这切都是理所当然,做姐姐就应该让着妹妹。
可是现在看着长姐竟然都不愿意见她,彩笺心彻底慌,只能扑在轿子后面哭喊:“姐姐,真错。你从小就疼。小时候去老家,们去郊田玩,田庄孩子欺负,还往裙子上扔泥巴,是你举着大石头追那孩子半里地,硬是将他砸躺在地,回去却你被父亲责罚,不给晚饭吃……半夜偷偷爬起来,从厨房给你偷吃……这些都记得。姐姐是糊涂,不该听母亲话,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你,姐姐,你倒是理理啊……”
诉状里五十陈明丁顾才罪状,在请官府替她伸冤定罪同时,还陈明银款赔偿,以及秘审顾全名声请求。
这案子有人证,就算丁家不肯认,还有喜鹊为证,更有她腹内胎儿为铁证。再加上丁顾
眼看着马车绝尘而去,彩笺扑倒在地,脸上灰尘混着泪水,抹花脸,哽咽得不能自已,她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哭好会。
曾经,她仗着父母宠爱,觉得抢姐姐也理所应当。当初她跟姐姐争抢陆公子时,也没见姐姐如此生气,只是风轻云淡地让给她。
怎知这次,她还没有成事,就被姐姐抓现行。当她被姐姐审时候,看着姐姐冒着寒气脸,真是怕极,也后悔极。
原来,姐姐以前不在意,是因为她争抢,都是姐姐不想要。
可是她若碰姐姐真正在意东西,姐姐会如母虎般亮出獠牙,不许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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