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佩儿这时已经起身,从食盒子底层翻出件旧衣换上,然后取大食盒子里放置把磨得锋利镰刀,然后脸决绝地立在床边,字句道:“你项上人头……”
说着她将磨夜镰刀高高举起,然后重重砍下来……
在她举刀那瞬间,裘振脑子闪过念头纷杂冗乱——他想起曹佩儿在乡下时,好像和曹夫人给屠夫帮忙杀猪打下手维持生计。
以前营寨里买生猪,都是她们母女帮忙宰杀。
每当杀猪时,曹佩儿从来没有半点迟疑,手起刀落,力道狠稳,如老练屠户般将刀刃插到肥猪脖颈上……
是。”
裘振此时身子瘫软不得动,只能嘴巴被塞得满满,惊疑地看着曹佩儿。
曹佩儿看着旁药碗,脸上渐渐露出诡异笑:“怎?忘?这是你当初托人给蒙汗药啊!你让给那些看守人下药,好让逃出来找你。当初留些,本来是准备逃跑来找你路上,以防万之用。没想到,最后却用在你身上。”
裘振费力地吐出嘴里食物,舌头僵硬道:“佩儿,……错,心里还是最爱你……”
“嘘……”曹佩儿用根手指封住他嘴,神情变几变,只是眼前那张俊脸,如今就如扯碎破纸,让她也难以拼出昔日柔情。她轻声道:“你可知道,满营人都是怎笑话?他们笑寡义廉耻,倒贴死缠着你……可是开始不就是你主动示好,勾引着吗?为你,跟爹爹父女之情尽断,可是你却当是穿破草鞋,说甩就甩!”
江湖骗子,说他会枕席而终……原来竟是这样……
当曹佩儿换下血衣,擦干脸,又收拾妥当,再拎提着重重食盒子走出来时
说到这,曹佩儿目露凶光,显然想起这些日子受到冷落羞辱和殴打谩骂。
此时那蒙汗药药效发作,裘振越发不能动,只能头冒冷汗,挣扎道:“佩儿,……错,给机会,们好好过日子……”
曹佩儿却轻声冷笑:“过什日子?像丧家之犬那样颠沛流离日子?看着你这张丑脸过日子?……你既然爱,怎能忍心看爹爹不原谅呢?你最应该知道爹性情,若两手空空回去,他是死都不会认这个女儿……所以,你可不可再对好次,借样东西,让回去好见父亲?”
裘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认真地看曹佩儿眼,她眼中迷恋痴狂不再,反而闪烁着另种疯狂光……
他拼着最后气力问:“你……要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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