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落云双目恢复,此时身边也无其他婢女,他再事必躬亲,也不必心存顾及。
落云看他个高高大大男人做起这类伺候人活计来,竟然这般顺手,时心里荡漾起甜意,再看看周围宫殿,半开玩笑道:”幸好你只是个世子,若是宫里陛下这般伺候女人,被人看见,非得将吊在城门上,被骂成祸国妲己。”
这本是夫妻挨在起耳语闲话,可是韩临风替她夹菜手微微顿,复又平和说道:“难道做皇帝都不会疼自己女人?哪有你说这夸张!”
落云也觉得自己在宫中拿皇帝开玩笑,就算是她跟夫君间耳语,也是太过轻狂。
她赶紧吃两口饭,然后问道:“怎将接入宫里来?难道是市面还不太平,你不放心回世子府住?陛下现在情况如何?那王皇后和六皇子又当如何处置?”
品宫人见状,纷纷低头识趣退下。
待只剩下他俩人时候,韩临风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香唇,用拇指揩拭她眼泪道:“不过月余不见,你怎变成哭包?却让看看还哪里水多?”
落云被他说得破涕而笑,也觉得自己方才有反应有些大,纯粹是自己吓唬自己。
“谁知道香草和寄秋那两个丫头跑到哪里去,叫人也没有过来,自然是心慌。”
正说话呢,她肚子就开始咕噜噜地叫。
其实落云想问事情还有更多,只是先紧着要紧问。
韩临风继续慢慢夹菜,还不紧不慢地说:“让御膳房特意炖你爱吃鱼,你多吃点……”
在解韩临风人看来,韩临风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有些琢磨不透。
不过落云与他同床共枕这久,还是能从细微处察觉到他不对劲。
就比如现在,这般顾左右而言他,定是有什事儿跟自己不好开口。
韩临风捏捏她鼻尖道:“早就回来,还挨着你睡会呢。后来看时候不早,便出去吩咐人端些你爱吃来,香草和寄秋也去准备你换洗衣服去,寻思自己在这,也不必留些脸生人来伺候你,便也没留别宫人。
说着,他弯腰将她鞋子摆好,帮她穿上,再拉着她手来桌边吃饭。
其实韩临风很享受给自家小娘子穿衣提鞋事情,这就跟小孩子爱玩娃娃是个道理,手边有个精精致致娘子,谁不手痒想要打扮打扮?
可惜落云以前眼疾未痊愈时候,自尊心奇强,若是事事照拂周道,她心里多半是会懊丧。
于是韩临风这点隐秘爱好也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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