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着宫女们七嘴八舌地接道:“是佩云姐姐管着。”
慕瑶眼里揉不得沙子,刚要开口,却被柳拂衣阻住,他平静地睨着赵太妃脸:“们查证数日,有个猜想,需要取证于娘娘。”
赵太妃抬手,不动声色理理发髻,那手有些发抖:“你说。”
“等下。”少女尖利声音。
“等下。”慕声声音同时响起。
众人回头,慕声无辜地笑,指着跪在地上佩雨:“是看那位姑娘似乎有话要说。”
姬面无表情,像个失魂木偶人样坐在贵妃榻上,脚边跪着凤阳宫当值四个宫女。
佩雨跪直身子,轻轻摇晃着端阳手臂,哭得满脸泪痕:“帝姬,帝姬你说说话呀……”
“现在情况,诸位也看到。”赵太妃目光从女儿身上收回,扭过头瞬间,她像是做什决定似,眼中带上丝破釜沉舟狠意。
“当日在兴善寺,慕公子说,帝姬梦魇乃是檀香问题,陈太医也证明这点。”她目光不带任何感情地划过慕声脸,被他轻易地躲过去,“现在,帝姬未去兴善寺,二未接触檀香,为何还会做这种噩梦?”
她尾音猛然沉下来,带着兴师问罪压迫感。尽管话是冲慕声来,可是脾气却撒在柳拂衣和慕瑶身上,让凌妙妙有种错觉,觉得她似乎有些忌惮慕声。
赵太妃有些诧异:“佩雨,你要说什?”
佩雨膝行几步,把抱住赵太妃腿:“娘娘,娘娘给帝姬做主,帝姬是让人陷害!”
赵太妃表情秒钟变得紧张而狠厉,把攥住佩雨纤细手臂:“谁?”
佩雨抹把眼泪:“帝姬虽然没有接触檀香,可是今日室内点安神香,奴婢自小熟悉香料,初点上只觉得味道有些奇怪,现在才想明白,定是那香料里加东西。”
赵太妃急促喘息着,脑中闪过无数思绪,声音沉稳下来:“那香是谁管?”
慕声保持着礼貌微笑,面色丝毫未变。柳拂衣淡然接过话头:“前些日子,曾经叮嘱帝姬,将进寺所穿衣物全部更换,不知道……”
旁跪着婢女接道:“奴婢们依照柳方士言语,将那些衣物全部剪碎焚毁,现在帝姬身上穿,里里外外都是新。”
柳拂衣点点头,不做他语。
“柳方士。”赵太妃似乎有些急,以护甲啪啪地扣两下桌子,“十多日,天之贵女让不知什东西缠得生不如死,这东西就查不出来吗?”
凌妙妙冷眼看着赵太妃半是试探半是真怒火,心想:这女人活得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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