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呢？”
“再然后……”端阳忽然咬紧牙关，脸色潮红，眼神闪烁着，恐惧又难以启齿，“本宫不想说
！”
“敏敏……”赵太妃闭闭眼，握住女儿纤细
手腕，“此处没有外人，你说出来。”
端阳含着眼泪，仿佛这段回忆是奇耻大辱
般，咬牙道：“
进到大殿里面，看见，看见许多泥塑佛像，有男有女，正在，正在……”
“正在行欢好之事？”慕瑶声线清冷，让人觉得灵台清静，生不出丝毫恶念。
瞥见脸苦大仇深凌妙妙，带着冷意将头扭向窗外。
柳拂衣耐心地等端阳喝完茶：“得罪，请帝姬回想那个噩梦具体内容。”
端阳脸色立即变得苍白，呼吸急促起来，求救般地看着母亲，岂料赵太妃强硬地捏住她手腕，眼底神色不容辩驳：“敏敏，好好想。”
“梦见……梦见在兴善寺里。有群人，群人……叫‘神女’，说他们等很久，要跟着他们走。”
听到“神女”二字，赵太妃眉心跳，咬紧牙关，勉力地绷住情绪。
端阳目光怔忪，半晌，轻轻点点头。
“然后呢？”
端阳似乎有些头痛，用手轻轻锤两下鬓角：“……跟着他们起走，走很远，路过麦田，又回到兴善寺。”
几个人相互交换眼色，柳拂衣不动声色地引导：“你有没有发现，兴善寺有什
变化？”
“变化……”端阳点点头，眼神中充满疑惑，“兴善寺似乎跟来时有些不大样……寺前有许多人，都跪着，说‘神女已至’，要开始什……仪式。”
赵太妃手不易觉察地颤抖起来，鬓边开始生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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