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来替皇兄劝
？”帝姬转过脸来，娇容委屈而愤懑，“你是不是也像皇兄
样觉得，合该嫁给那些王公贵族，哪
柳拂衣身子前倾，十分关切：“不知令千金得是什
病？”
“喘症，同她亲娘样。”李准怜惜地望着楚楚稀疏头发，眼里浮上几丝伤感，“发妻方氏正是身患此症，生楚楚时候，不幸病发而死……”
“与方氏，只余这条血脉，只想照顾她平安长大，以慰方氏在天之灵。”
喘症，也就是心脏方面问题，娘胎里带来，还是遗传，难怪孩子年纪小小，嘴唇却泛着不健康紫红。
慕瑶感到有些惊奇：“喘症也能治好……”
点她小脸，逗她道，“是不是啊，楚楚？”
小女孩头发还有些稀疏发黄，发梢自然卷曲，贴在脑门上，白嫩脸上双灵动黑眼睛，鼻头小巧，除去嘴唇略有发紫，几乎像个易碎洋娃娃。
楚楚有些怕生，望着父亲手指，眼里刚有些笑意，望见厅堂里坐
生人，又将头害羞地埋进乳母怀里。
看小女孩这模样，便知道十娘子肯定是后娘。而李准元配方氏，不出所料是个大美人。
父女二人如出辙美，越发显得大脸盘、宽眼距十娘子格格不入。
“来，楚楚，回去睡。”十娘子忽然抱起有些打瞌睡女孩，走向内室，歉意地向众人点头致意，“不能说痊愈，只是稍加控制。楚楚身体比别孩子虚弱，需要多睡几个时辰。”
众人纷纷点头，目送她鲜亮裙摆慢慢消失在视野里，时间各怀心思。
佩云回到殿内时，人走茶凉，端阳帝姬眼圈红红，正在面对着柱子生闷气。
“帝姬……”她蹲下身来，察言观色地收拾起地上散落碎片。
显然，先前这场谈话，兄妹不欢而散。
然而他们家三口出人意料地亲密无间，乳母将手伸，楚楚自己伸着小胳膊投入十娘子怀抱，乖乖坐在她膝盖上，专注地玩起她金丝袒领上布纽扣。
“今天小姐很乖，喝两碗药，没有哭闹。”乳娘满面笑容禀告。
骤然听到自己名字，楚楚将脸贴在十娘子怀里，十娘子伸出修长手在她背后宠溺地拍几下，清甜嗓音夸张起伏，如同在唱歌：“真呀，这乖？”
小女孩在她怀里拱拱，似乎是在不好意思地点头。
李准心情不错，摒退乳娘，无不感慨地喝口茶：“柳兄不知道，能看到楚楚能平安长到这大，是李某最大福气。别说是搬迁，就算是让散尽家财，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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