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衣将话题引向制香厂，几个人
目光都集中在李准脸上，慕瑶靠在椅背上腰挺直
。
在泾阳坡呆这几天，
方面是观察李准家，熟悉地形，另方面是为制香厂做个铺垫，毕竟掺杂着骨灰檀香是从制香厂流出，去制
黑莲花给她喂饭。
……这什
诡异场景！
慕声本来正专注地观察着十娘子，余光瞥见旁边双杏眼眨不眨地望着他脸发呆以后，就再也没能集中精神。
她明显在神游天际，连他转过脸离得那近都没有觉察，翘起睫毛根根分明，粉嫩嫩嘴唇微张，有股傻乎乎娇态。
他本能地觉得不能再看，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那红彤彤娇嫩嘴里塞只虾。
她弦外之音：“李准被食精气，那就是十娘子有问题？”
慕瑶摇摇头：“十娘子身上妖气很淡——事实上，这里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些妖物气息，
判断不出是因为有大妖隐藏其中，刻意收敛自己妖气，还是因为泾阳坡这里是大批死人埋骨地，招惹四面八方小妖。”
柳拂衣点点头，脸上丝毫不见轻松：“如果真是前者，那大妖定比们预想更强。”
“假如真是十娘子，那会是什东西？”慕瑶指尖无意识地点着桌面，“蛊惑心智……狐狸？画皮妖？还是……”
她喉头哽下，似乎是打个绊子，才接着说出后面话，“还是‘她’？”
刚那下，她似乎并未觉得不妥，像是被投食小动物，安静地叼着虾扭过头，乖乖地吃进去，他心却跳得厉害，像得什病样。
妙妙强装镇定地答完，偷偷睨着黑莲花神色，见他筷子顿下，长睫倾覆下来，嘴角勾起抹讥诮笑容：“现在有食欲？”
“有有。”凌妙妙就像被教导主任抓住翻墙少女，心虚地低头猛扒拉米饭。
果然还是阴晴不定黑莲花，不能多看。
“不知李兄是否还靠制香厂营生？”
……
鼻尖忽然传来浓郁食物香气，接着唇边被什东西抵住。妙妙下意识张口，咬住只爆炒虾。
思路瞬间被打断，定睛看，看到眼前双离得极近水润黑眸。
慕声拿着筷子，又顶住虾推下，这才收回手转过身去，用她听得到声音问：“你不吃饭，直盯着做什？”
“哦……看你吃得挺香，……找找食欲。”凌妙妙食之无味地嚼着虾，尽量使自己显得平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什，连手心都出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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