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年轻？”
十娘子仿佛忽然回过神来：“哦，那时方姐姐还在，楚楚还未出生。他们感情很好，每天傍晚，都要手挽手出门散步，阿准问方姐姐，‘你猜肚子里
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方姐姐说，‘
猜是个像你
般俊男孩。’，阿准便笑，点点她肚子说，‘倒想要个跟你般俊女孩’。”
她有些难过地低下眉，语气放轻，“后来，方姐姐总是个人坐在庭院里哭，她身体直不好。”
慕瑶微微皱眉，总觉得十娘子叙述有些怪，但时又辨别不出哪里奇怪。
“后来，楚楚出生
，方姐姐因生产中喘症爆发去世。看到阿准个人带着孩子，每天沉浸在悲伤里。”十娘子顿顿，“楚楚也有样喘症。努力研习医术，就是为能够帮到阿准。两年后天，楚楚突然发喘症，因乳母看护不力，险些丢性命，幸而去及时……”
夫，开始思考起人生：慕声个人待着，还没见她，就能凭空增加好感度？
……他到底在房里干什
呢？
待她回过神来，慕瑶已经开始按例询问：“不知李夫人您娘家在哪？”
十娘子温温柔柔地答道：“娘家……在灵丘附近，本姓斐，是家里第十个女儿，被乡里相邻叫做十娘子。”
“灵丘……”慕瑶皱皱眉头，“夫人与李公子是在江南相识，灵丘距离江南，北南，怕是……”
慕瑶听着，表情有些茫然：“也就是说，夫人和李公子早就相识，直是……朋友？”
十娘子动动嘴唇，最终敛眸，抿唇笑道，“是，朋友。”
小童子掀动帘子，叮叮当当响，他跑进来：“慕姐姐，柳哥哥回来，在院子里等您。”
慕瑶天都在悬心柳拂衣，生怕他会因为帝姬事情被宫殿刁难，闻言立即站起来：“李夫人，失陪。”
“哦，小小年纪便外出游历，”十娘子笑笑，回答得滴水不漏，“从灵丘出发，路走路求学，跟着些巫医大夫，学些医术皮毛，本想在江南定居，开家医馆营生。”
这医馆自然是没开成，十娘子嫁给家财万贯李准。
慕瑶又问：“夫人是什时候遇见李公子？”
凌妙妙听得心里发毛，想提醒慕瑶下，她语气太过紧绷，听起来不像是闲聊，倒像是审讯。可十娘子直保持着良好涵养，面带笑容，非常柔顺地回答问题：“认识阿准时候，他还很年轻……”
她微微笑，神情恬然又惆怅，似乎越过眼前片虚无，看到许多年前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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