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阿姐,果然如冷水浇头。
眼前人动下,往里面靠靠,骤然离他远去,抱住膝盖,将自己蜷缩起来,只伸出手轻轻戳他。
“……喝不喝?”
“给点面子嘛。”
他回头猛地吹熄蜡烛,屋里陷入先前黑暗。
发现是空,顿时火冒三丈,黑眸沉,“你全喝?”
“嗯!”她很骄傲地点下头,语气像街边口沫横飞说评书,“口闷,没断!”
“……”
他凑近她,两双眼睛像照镜子般对着,近得可以看见彼此根根分明睫毛,他压低声音,“那你让跟你喝什?”
“你来呀,有是!”她从怀里掏,居然又掏出只酒壶,眼眸亮晶晶,“给你留着呢。”
凌妙妙“呀”声,抱怨道:“摸黑喝酒,什毛病,你看得见脸吗?”
他心道,就是要看不见才好。
他长睫微垂,心烦意乱地端起酒壶,口闷,没断。
……谁给她烧刀子,又烈又呛。
衣服扯开些许,若隐若现露出白皙肌肤,他想往后退,偏偏凌妙妙拉着他手不放,强行让他握着酒壶,“你摸摸,热,揣怀里帮你加热啦……”
她自顾自笑起来,笑得如银铃响动,像盘丝洞里女妖精。
四周都是她发间香气,怀中香气,眼前娇躯近在咫尺,不断与梦境叠合。
他觉得自己要发疯。
在头脑纷乱中,他不断地回想这个晚上从她嘴里吐出什话,化作几柄刀子插进心里,让他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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