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闭上,女人见他看着碟子,迟迟没有动作,便问:“怎不吃?”
慕声有些迟疑,睫毛颤动:“……很久不吃甜。”
女人低眉:“吃吧,都是你原先爱吃。”
可是慕声确确叫她“娘”,二人动作亲昵如母子,看起来竟然没有任何违和。
她接着向下看。
门被推开。小童端着托盘上茶,恭敬地递到她手边,似乎不太敢抬头直视她脸:“二夫人。”
“嗯。”她端起茶来抿口,挥挥手,“下去吧。”
“二夫人……大小姐回来,在前厅……”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有些奇怪地看女人眼,她正在专心致志地将托盘里几碟糕点摆在慕声眼前,闻言只淡淡道,“会儿便过去。”
怜惜地抚摸着他头发:“你不是想要保护姐姐吗,若是不变得强大,下次,还是只能躲在她背后。”
慕声扭头,沉默地望着她在阳光下清浅栗色瞳孔。
她抚摸愈加轻柔,像是在逗弄只宠物,红唇轻启,语气散散慢慢:“小笙儿,你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东西,对不对?”
“……”男孩抿紧嘴唇。
“你本就从黑夜中来,还想披身光明,哪来这种好事。”
小童又好奇地偷瞄她几眼,躬身退出去。
这个陌生女人,是慕家二夫人……印象中慕声似乎同她说起过,慕怀江确有房妾室,此女名叫白怡蓉,慕瑶虽然叫白瑾为娘,只唤二房蓉姨娘,事实上却是这个二夫人孩子。
只是,当时他说白怡蓉为人浅薄,他背上那些鞭痕,有半是这个女人从中挑唆结果;旦他没能保护慕瑶,这个女人便会上手打人,亦或是用别方法折辱他,简直就是恶毒继母典范。
现在看来,事情似乎不像他说得那样,至少这段碎片看来,这个阶段,他和白怡蓉已经好到互称母子关系……
凌妙妙烦躁地翻个身:究竟是他有所隐瞒,还是此事另有隐情?
慕声紧握拳慢慢松开,拈起笔,像是在和谁怄气似,声不吭地画满张,只是手有些抖,收尾时线条有些弯曲。
女人拿起纸来细细看,满意地“嗯”声,弯起嘴角,“小笙儿果然是最聪明。”
……
凌妙妙仔仔细细看那女人脸,确定她绝对不是先前梦里那个。
那张脸给人印象深刻至极,纵然沦落风尘,哭花妆,也美得空灵,不似眼前这个女人,美则美矣,却是锥子脸,大眼睛,钩子样眼尾,窄肩细腰,酥胸半露,走是妖媚惑人那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