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阿姐难道就清醒?”慕声站着不动,有种咄咄逼人压迫感。
“阿声,出去……”
他充耳不闻,微勾嘴角,笑容中却毫无温度,“看阿姐糊涂得很呢。”
“……”慕瑶抬起头,淡色眸盯着他,冷笑道:“好,就算如你所说,是依仗柳拂衣。那若离他而去,你说,们两个该依仗谁?”
她音调越发抬高,带着丝委屈沉痛:“慕家撑到今天,不过苟延残喘,你以为没有拂衣力支持,们是如何还在捉妖江湖中保有席之地?”
中熟悉无辜和亲切迅速褪尽,陌生乖戾浮现出来,连带着他周身都弥漫着层冷意,与平时截然不同。
慕瑶顿顿,语气放低:“你到底想说什?”
“这多年想说话,阿姐不是早应该料到吗。”他眸中仿佛结冰,嘴角讥诮之意越发明显,“他若够喜欢你,早就上赶着娶你,他如今连娶你都推三阻四,你就没有想过,从此不要他吗?”
“慕声!”慕瑶先是被戳痛脚,头皮阵发,随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今日话全是主观臆断,偏偏说得异常难听,几乎是句句忤逆。
她本就在气头上,他煽风点火……她勉强压住火气,勉力解释:“这多年,你难道还没认清吗?拂衣并不如你所说。”
慕声缄默片刻,古怪地冷笑:“那是因为——阿姐从始至终不够信。”
慕瑶皱眉:“何尝不相信你?”
“说过可以保护你,为爹娘报仇,你从来没放在心上,宁愿相信柳拂衣,也不肯相信。”
“……”慕瑶被他气笑,“你实力如何,难道做姐姐不清楚?你术法大半是教,法器是送,慕家术法,自己都学得知半解,何况是你?你连都打不过,怎面对‘她’……”
“可以。”他骤然打断,眸中翻腾着黑云般戾气,低眉盯着自己拢起又张开手指,呼吸
她刻意放柔声调,想缓解此时气氛。
“那又如何?”他却毫不留情,步步紧逼,“在看来,你根本不需依仗他,求着他。”
“谁求着他?”慕瑶自尊心被骤然践踏,心里火“倏”地被点燃,神情冷下来,“虽然直同拂衣在起,那是因为喜欢,何曾依仗过他!”
她顿顿,又觉得跟他争辩毫无意义——因为他不懂。
语气缓下来,“感情事情,你情愿……阿声,你还不明白。”她慢慢地坐下来,有些疲倦地喝口水,想让自己冷静下,“你先出去吧,让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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