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娴熟地拌起嘴来,拉拉扯扯地进船舱。
表婶在吵架空隙,还抓住机会远远地喊:“妙妙,记得早点把姑爷带
太仓和无方镇都需要南行。缺柳拂衣主角团,和凌妙妙娘家代表团,就这样有段共行航路。
临下船前,表婶握着妙妙手,飞快地讲路女德女训,为人妇道,凌妙妙边跑神边默默听着,时不时地配合地点下脑袋。
“依看呀,咱们妙妙用不着这些。”
表婶句结语否定前文,将她只手臂亲昵地抱着,远远地回头看眼甲板上站着慕声,眼中满意之色溢于言表。
慕声黑色袍角在狂风中飘飞,江上雾气笼罩他背影,船头少年伫立在雾中,平白显得有些纤细,轻灵得似要乘风归去。
发顶。
“……梳头就梳头,这是干嘛?”凌妙妙动作僵住,飞快拿手肘顶下他,“起来。”
他不情愿地起身,似乎意犹未尽:“好香。”
凌妙妙从镜子里睨着他:“香?你先前说这味道闻多反胃,为不反胃,还是少闻些吧。”
“……”少年眸光动,不吭声,抿着唇继续梳她长发,脸上似乎挂着些克制委屈。
“你嫁不是般人,妙妙。”她夸张地拍拍她手背,“成婚以后,你就好好玩,可劲儿地逛——女人嫁人,生孩子,便被柴米油盐家长里短困住,谁都不像你样,比当姑娘时还要自由。”
她语气钦羡,眼角带上点点湿润泪光,“活得高兴最重要。孩子不急着要,家也不着急定,跟着姑爷多看看外面世界,多好,哪像们这群人,下半辈子都在小院子里过活。”
听她话,似乎将自己全部神往都寄托在妙妙身上似。
表叔在旁听着,捻须频率越来越高,终于忍不住酸溜溜地开口:“咄!别说,教坏孩子……说得好像你嫁多委屈似。”
表婶嫌弃地瞟他眼,叉起腰,“你当初长得不如新姑爷三分俊,嫁你,难道不委屈吗?”
凌妙妙拿沾湿软布擦去头上花钿,因条件有限,婚礼简陋,这朵额心花不是贴,而是她拿根笔自力更生描上去。
“对。”她黑白分明眼眨眨,专注地看着镜子,边擦边道,“以后别亲这个,这是朱砂,吃中毒。”
“……”他动作骤然顿,低垂睫毛颤颤。
半晌听不见他回答,凌妙妙抬眼,赫然发现他耳尖通红。
结婚对于捉妖人来说,只是人生中件小事。数日后,两队人挥手作别,各往目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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