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腰间打开系带,将香囊挤出个小口,从里面艰难地拽出张符纸。
反写符。
又拽张,还是反写符。
整个香囊里面,都是反写符,够她用辈子。
寒风如刀,几乎刮花她脸,脸上纵横泪痕被吹得发疼。
妙妙被这声音惊醒,睁开眼睛,丝冷风灌入帐子,活生生将她冻个哆嗦。
帐子半扬起,露出桌子角。
唇齿间留着甜腻血腥味。
凌妙妙坐起身来将帐子掀。
房间里没有人,窗户被风推开,几片干枯落叶夹在窗棂上,簌簌作响。桌上笔墨收拾整齐,几乎像是个没有人用过崭新案台。
如同柳梢新绿出,枝头迎春放。
左右,都是她。
张定身符轻轻贴在她身上,帐子点点掩上,遮住里面人,只剩窄窄条缝,还看得见她脸庞,宛如不舍,珍重落幕。
天光已然大亮,他轮廓逆着光,像是被镀上层白亮边,他伸手将鸟笼取下。
笼子旋转着,他打开笼门,正对窗户,将笼子轻轻拍。
她疾步走着,冷静地抹把脸,抹到满手冰凉水,几乎结成冰碴子。
怨女篡改七杀阵,阵型变动,阵心也跟着偏移。他们轻易找不到阵心,她却是知道结论,她步子不停,直奔那里而去。
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身上没什力气,即使天寒地冻,单薄中衣很快便被冷汗浸透。
凌妙妙两颊发烫,烧得更厉害,整个人仿佛要化作团火,在这冰天雪地里噼啪爆开,直至燃烧成灰烬。
她眼泪无声地流着,像是蜿蜒小溪划过脸,聚在下巴上,然后滴滴落下。到这个世界以来,除装和痛,她很少这样
桌子上摆着空荡荡鸟笼。
凌妙妙霍然掀开被子下床,身上飘下张黄纸,她捡起来看,定身符。
像对银镯子套在她腕上收妖柄当啷作响,还有腰间多出香囊。
她眼见香囊上似有血迹,浑身都像是被冻结,伸手去拽,香囊像是死死黏在她身上,卸不下来。
他原来说过,给她系个不会掉。
“唧唧——”鸟儿牢门中飞出,钻出窗口,自由地跃上墙头,旋即拍着翅膀,飞到更远树梢。
天空广袤无垠,晨曦初绽。
少年立在光晕中,望着天地间遨游那个黑色小点,寒风卷着余雪清寒,尽数灌入窗口,卷起他乌发和衣袖。
开春天气回暖,终究是等不到。
“叮——系统提示:符咒无效令已生效,宿主可自由活动,物品使用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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