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像极只动弹不得猎物,被好整以暇猎人愉悦地观赏着。
这种错觉迫使他不顾礼仪地向后退去,意欲逃避这令人心惊威胁。然而还不等动作,男人却再次伸手过来。
这次不再是酒杯。
修长有力手掌直接握住祁寄手腕,刚刚覆过他半个小臂。
像镣铐捆缚,像枷锁无以挣脱。
“过来。”
低磁声音并不算大,却穿透切嘈杂。刚刚把酒瓶放好祁寄动作微顿,望向男人,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在对方注视下走过去。
他在距离沙发半米地方停步,才站定,沙发上男人就站起来。
高大身形瞬间带来极强压迫感,下秒伸来右手更是让祁寄本能地屏住呼吸。
然而那只袖口挽起露出分明腕骨手臂却只是将将擦过他身侧,把酒香摇曳水晶杯放在茶几上。
端酒服务生,就是在众花红柳绿陪酒里,他也绝对是最惹眼个。
况且现在他还挂着个明码标价工牌。
虽然还穿着身服务生制.服,在场众人却都心知肚明,已经有不少人看祁寄目光里充满勃勃兴致。连这些客人身旁或娇.媚火.辣或清秀可人陪酒生都在明里暗里露出些戒备和酸意。
同伴话刚问完,就见面前裴二少笑笑。
对这位裴二少名号,其实他也早有耳闻,但直到同本人见面,他才清楚感知到,这位确是比他们更高层圈子里人。
屋内嘈杂在不知不觉间消失,室寂静。
早在裴俞声开口时,屋内各人注意力就都被吸引过来。见开口人是裴俞
祁寄以为是自己想多。然而他才稍稍松口气,就又猛地僵脊背。
近在咫尺男人已经把视线盯在他身上。
两人不过半步之遥,距离暧昧,相贴极近,祁寄甚至能清晰感知到对方落在自己头顶气息。
和声震得耳膜发.痒低沉轻笑。
祁寄掐紧掌心。
家境和资产都可能会变,唯有谈吐和气度是骗不人。
所以今晚才会有那多.人.轮番给这位裴二少敬酒,都觉得这场原本是看在裴连两家面子上来赴晚宴确很值。
而现在,裴二少这笑,同伴就又在气度之外,真切感受到来自对方相貌冲击力。
男人唇角噙笑,神情恣.意,英俊眉眼裹着光,他明明只是慵懒地半靠在沙发上,却夺目得仿若站在舞台聚光灯束正中央。
晶莹透亮酒杯被举起,杯口微倾,朝向那个被众人关注着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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