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惊。
他们都清楚祁寄
伤势，尽管是皮外伤
“病人有中度低血糖和贫血症状，还有比较严重营养不良，具体表现是体温偏低，手脚冰凉，容易晕眩，需要特别留意。”
低血糖？
怪不得他会随身带糖。
裴俞声心想。
小朋友看着挺乖，身上却这
多.毛病。
他难得在这个时间感受到
安心。
尽管深夜车少，等好不容易抵达医院，却也已经将近凌晨四点。裴俞声抱着祁寄走进医院，大厅里就有位银边眼镜年轻医生迎上来。
“裴二少？”
“嗯。”
“
姓赵，赵明臻。”医生言简意赅，“二少请跟来。”
柔软发丝正蹭在男人冷硬下颌，裴俞声面无表情，听着怀里又含含糊糊传来声。
“爸……”
……啧。
裴俞声冷着张脸，任由人又抱又蹭。
之前还只存在于想象中情形终于得以实现，却完无法让人感受到愉悦。
两人在赵医生办公室详谈，裴俞声问得很详细。但是他们刚聊完注意事项和疗养方法，办公室门就被敲响。
值班护士站在门口，迟疑地问：“请问……刚刚十六床病人有来过吗？”
十六床是祁寄休息床号。
“没有，”赵医生疑惑，“怎回事？”
护士犹犹豫豫地说：“病人他好像……不见。”
华杉医院院长曾经做过裴家老爷子卫生员，赵明臻是院长外孙，接到电话就赶过来。加上深夜人少，各项检查安排都很迅速，裴俞声直接给祁寄做套身检查。
想到之前脑震荡，他就连带着让人把脑部ct也做。
检查结束之后，祁寄还没清醒，他被送到病房休息，由值班护士照看。裴俞声则被医生叫出去，查看那些加急赶出来检查结果。
如裴俞声所料，祁寄并没有伤到骨头，但他身上有不少皮外伤，后脑皮层下还积些残留瘀血，虽然暂时不会危及性命，但仍然存在定风险，需要静养，尤其不适合剧烈运动。
而更让裴俞声意外，还是赵医生接下来话。
……还有点不爽。
考虑到对方现在状况，裴俞声也没再和他计较，男孩很快就再度昏睡过去，之后路都很安静，只是手直牢牢抓着裴俞声衣角，始终没有松开。
窗外景象在月色下模糊成大块黑影，被疾驰汽车遥遥甩下。
熟悉夜晚，熟悉黑暗，怀里男孩体温并不高，却彻底驱散那种彻夜不散冰凉空寂。
裴俞声下颌抵在柔软发顶，听着怀里规律轻浅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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