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昨天打架时候不小心弄掉?
祁寄没多想,他公司抽屉里还有块糖,应该够撑过上午。
等到公司,设计部办公区还是空。设计师基本都是夜猫子,公司打卡时间定在九点,除祁寄和减肥不吃晚饭要早睡吴总监,大多数同事都是踩着点才到。
祁寄开窗透气,打开扫地机器人把室内简单清理下。
趁着帮只会撞墙机
直到手机起床铃响起,祁寄才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洗漱间。
因为受伤失血和情绪过激,他面色片惨白,加上脸颊青青紫紫擦伤,现在这模样实在是没办法直接去公司。
用清水洗过脸,祁寄从洗手台旁拿出盒粉霜,挖指尖,抹在几处青紫伤口上。
祁寄肤色天生偏白,肤质又好,凑得再近都看不到毛孔,从高中起就没少被女生羡慕。但他自己向来都只是香皂洗脸,没有特意护肤化过妆,只是后来为掩盖脸上伤口,才不得不这做。
这盒粉霜还是拳场章武给,专门遮伤口用。虽然对伤口恢复有些影响,不过胜在遮盖力强,应急很实用。
耳边轰然作响,过许久,祁寄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仅剩烟片在他之前和那群人打架时候已经被吃掉。
两年前,祁寄染上烟瘾,却没有闲钱买烟。就算是最便宜散装烟片,他也没能力囤积常备。
焦虑诱发烟瘾,没有烟片,祁寄直愣愣地盯着自己颤抖双手,最后只能缓慢地,把指甲抠陷进手臂上崭新绷带里。
“……”
祁寄遮完脸上和脖颈伤口,确认不会被人注意之后才收起粉霜盒。
这次还好,之前他脸上伤得重,糊再多粉都遮不住,还引起过同事注意。
简单收拾完,祁寄就出门赶第班地铁。公司提供三餐,每餐消费额固定。但比起丰盛午餐和晚餐,早餐就显得不太实惠,八元份餐点只有碗粥,个巴掌大包子或者两根小油条,所以祁寄般不吃早饭。
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两块糖,祁寄在口袋里翻找下,却没有摸.到。
连他之前想设计稿时随手用糖纸折草莓都不见。
身体本能地打个寒颤,冷汗从额前颈后涌.出,视野瞬间被激出泪水模糊。
祁寄轻.颤着,没有发出点声音。
如潮疼痛最终盖过焦灼渴求,沉重喘息在空荡屋内响许久,最终归于沉寂。
祁寄疲惫不堪地缩进沙发里,疼痛因为姿势改变在身体每个角落肆意叫嚣,他却只把自己蜷得更紧。
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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