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椅被高高抬起,沿着贯穿观众席高台前行。
抬椅几人脚步稳健,行进却无比缓慢,足以让每位观众仔细观赏这位本应昂首迎接欢呼获胜者。
他们把惯例冠军游场变成场闹剧。
离得近,观众席位里终于撕破彬彬有礼伪装,赤.裸裸地露出本相。各方投递而来视线黏着在这位冠军身上,坠得那轻薄白纱都仿若泰山压顶,凶狠地压磨着少年脊梁。
要把他硬骨碾碎,血气磨灭
“……!!”
祁寄硬生生咬破下唇,才没有在突如其来刺.激下叫出声。疼痛如鞭,狠厉地抽打在本就敏感至极感官神经上,只瞬就让冷汗浸透身。
他整个人难以抑制地颤抖着,酸胀已久双眸被.逼到眼眶红透,倏然落下泪来。
水痕从白色面罩上滚下,沾唇.瓣上被咬出血痕,顺着下颌滴落,在光滑地板上溅出星点粉红。股强硬力道重重卡在祁寄指痕分明咽喉,让他如同引颈受戮天鹅般仰起脖颈。
“咔嗒”声。
游场都是为领取证明换得脱身条件,这项圈却是完完多余要求。他直接朝裁判摇头:“不需要。”
可是话出口,祁寄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喑哑。
他身体被透支得太厉害,击倒,bao熊时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他更是连挺直脊背都觉得艰难。
但这也不代表祁寄此刻虚软发热就是正常。
祁寄微微睁大眼睛,心跳猛地急促起来。
金色项圈牢牢卡在祁寄脖颈上。
裁判动作娴熟而流畅,他避过收声话筒,用只有祁寄能听见声音冷冷警告道:“老实点。”
疼痛彻底断绝祁寄机会。他整个人都被麻木,被身后两个礼仪小姐撑把才勉强没栽过去,就这虚脱着被戴上整套饰品。
手环,项圈,身体链,腿环和脚环。
金色束缚配上身宽松白纱,圣洁华美,疏离感十足,更显得仿若误坠人间,不入凡尘。
身前裁判明明听见祁寄拒绝,却仍旧置若罔闻地继续动作。他那理所当然态度敲响最后记警钟,祁寄下意识摆出攻击姿势,余光立刻开始寻找最合适逃脱方向。
他甚至连脱身证明都无法顾及,只想着怎离开这个到处都弥漫着诡异气氛鬼地方——
可终究是来不及。
“滋滋——!”
微弱到几不可察声音自光华流转金色手环中传来,旁人看来,不过是金环光亮更璀璨些而已,只有亲自佩戴人,才能体会到其中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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