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垂眼看他,神色依旧淡定如常,甚至都没急着让他从自己身上下去。
“你脸上沾绒毛,帮你擦掉。”
“啊……?哦,谢谢裴总。”祁寄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脸,又吸几口空气,才清醒点。
清醒过来,他就连忙撑起身子离开裴俞声胸口,忙不迭地从人身上翻下来。
祁寄身子还有些发软,动作间又免不肢体接触,整个人都有些手忙脚乱。
这话说得同样直白,乍听有点像赶人似。不过裴妈妈听也没说什,又叮嘱几句,就起身准备离开。
裴俞声道:“妈,你在门口等下,换件外套送你。”
“好。”
关门声响起,祁寄才终于敢放下心来。他长出口气,虚软地彻底趴倒下来。
他紧张太久,此时已经近乎脱力,甚至都没能像起初预想那样,赶紧掀开被子跳下去。
吗?当年那还是和你三个舅舅起种,现在都已经长这高。”
祁寄听着,这才明白为什电话里把裴妈妈称作“许小姐”,而不是“许女士”。
裴妈妈小时候居然在这里住过。
这座疗养院建筑大多是三四层小洋楼,虽然翻新痕迹很明显,但还保留着那种独属于岁月优雅韵味。
看起来,这栋疗养院之前似乎也是裴总家资产之。
他只顾着动作,都没注意到
被子被掀开,清凉空气涌进来,男孩像被闷久幼崽,有气无力地窝在人胸口。
他耳朵尖已经红透,脸颊也被闷出两抹红晕。手指和唇瓣都被咬出鲜明红痕,双漂亮眼睛蓄满水汽,连卷翘睫毛也变得湿漉漉。
只手伸过来,轻轻在他泛红脸颊上捏把。
祁寄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沾水光唇瓣微张,头顶缓缓冒出个问号。
他连说话都变得慢吞吞,不懂裴俞声为什捏他:“怎……?”
祁寄听着外面聊天,乱七八糟地想着,感觉有点晕乎乎。虽然男人给他留呼吸缝隙,但时间长,他还是有些缺氧。
裴俞声手时不时会探进来,帮他多透点氧气,或是掩饰下某些不太平整部分。祁寄开始还被吓到几次,后来渐渐适应,又有些缺氧,对手反应也弱下来。
他侧脸被男人手指蹭到,已经没那种被直接碰触过激反应,只剩片温凉舒适感。
祁寄迷迷糊糊间就明白自己脸有多烫。
又过会儿,他听见裴俞声道:“妈,你先回去吧,好好倒时差,等休息好再回家去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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