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祁寄疑惑,裴总说的“他”,是指……?
这种情况下,祁寄也不好推门进去,他只能等屋内安静了许久,好一会儿没人说话,才轻轻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屋内两人一同看过来。
许云池关切道:“手链找到了吗?”
祁寄这才想起,自己原本想解下手链,后来又怕弄丢,才将手链束绳松到最大,把手链向后套到了小臂上。
也是他刚刚面对许云池郑重的道谢时太过紧张,才一时忘记了这件事。
祁寄松了一口气,转身朝包厢走去。他总共也没走出几步,走回去才发现,刚刚出来时太急,连包厢门都没来得及关紧。
他正要敲门进去,突然听见了门缝间传来的声音。
祁寄原本没有偷听的习惯,但这话落入耳中,却让他直接顿在了原地。
起自己刚刚去洗手时怕手链沾水会弄.湿袖口,顺手把手链摘了下来。
他本就因为许云池的话有些慌乱,丢了手链更是六神无主,忙歉意道:“抱歉,许阿姨,我好像把手链忘在水池边了,我先去拿一下。”
许云池点点头:“好。”
裴俞声看了眼祁寄手腕,知道是那条祁爸爸亲手编的手链,道:“别急,这家店的洗手间都是分区设立的,会去同一个洗手间的只有几个房间,走廊里也有摄像头,不会有人乱拿东西。”
祁寄被男人的话安抚了一下,匆匆点头,起身离开了包厢。
如祁寄所想,屋内两人已经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祁寄点头:“嗯,找到了。”
许云池这才放心:“那就好。”
一切如常。晚饭结束,三人走出餐厅,祁寄系好围巾,听见许云池道:“我看到车了,你们俩先回去吧。”
祁寄好奇地抬头,许阿姨不和他们一起走吗?
那是许云池的声音。她问:“俞声,这么久了,你的心结还是没有解开吗?”
裴俞声的回答很平静,甚至透着一股冷淡:“不解也没什么,反正我现在已经能入睡了。”
许云池又叹了一口气。
温和之下,她的声音里饱含.着深深的忧愁:“可是俞声,你现在的状况,充其量也只能说是服着安眠药入睡。要想根治,还是要……”
“妈。”裴俞声突兀地打断了她,声音愈发冷淡,“关于他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快步朝洗手间走去,祁寄捏着自己手腕,不由懊恼。他怎么会连手链都忘了……
祁寄突然愣了一下。
他的小指向下,碰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触感。
祁寄猛地站定,低头拉下袖口。
那条深色的链环正好端端地箍在他的小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