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糟心事反倒把祁寄从情绪低谷里拽出来,他收起抽剩半包烟,利落将钱打过去,又去查查家乡当地新闻。
对于债务结束这件事,祁寄仍然没什真实感。
他也曾点点收集保留着各种证据,却没料到这天会来得这轻易。
老实说,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报过警。
债务刚落在祁父身上时,他就去报过案。但祁父前脚从当地派出所出来,后脚就接到电话,恐吓他老实点,别想着耍滑头。
这种令人糟心奇葩亲戚,惹人头疼鸡毛蒜皮,才是祁寄最熟悉东西。
这才是他世界。
凉风刺得人喉咙微疼,祁寄轻咳声,道:“卡号发来,转给你。”
他把烟头按熄在身旁石柱上:“葬礼事,和鸣宇这边脱不开身,先不回去。”
祁寄也没有给姑姑家送终打算。
哥……刘强那里。”
“刘强?”
“是妈让嫁人。”夏静说,“本来在深港打工,她让回去,不想去,她说聘礼都收,不去不行……刘强也怕跑,就把关起来。”
即使在说这种事时候,她声音也是怯怯。
祁寄皱眉:“那你现在在哪?”
之后祁父再去报案,还没等进入派出所,他就被人直接拦下来,顿毒打。
越是穷乡僻壤,地方势力越是错综复杂,根深蒂固。普通人很难逃过地域圈子这张网,不只是在当地,那些人还会在各地拉帮结伙,坑骗祁父为其担保几人就专门动用在s市人脉,让祁父他们即使离家来到s市,也依旧无法脱离掌控。
父母去世后,他们又逼着继承遗产祁寄签还债书。
当地媒体报道零零散散,不成规模
夏静先是惊,连忙道:“知道知道,好。”
她真心感激:“真很谢谢你,等挣到工资就还……”
除借钱,她倒是真什要求都没提。
电话挂断,祁寄也不由叹口气。
也不知道这样家庭,究竟怎养出夏静这种性格人。
“回家,在老房子这边住。”夏静似是怕他不相信,语气又有些紧张,“刘强也是那个组里人,这次起被抓,所以才能出来。但是也没办法向他借钱……”
祁寄忍不住抬手,捏捏眉心。
这是什乌七八糟。
他指尖仍旧冰冷,但同时,胸口滞闷却开始渐渐消减。祁寄深深吸口气,冰凉空气灌入胸肺,激得人愈发清醒。
飘荡悬空灵魂终于落下来,沉入躯壳,他双脚也重新生出踏上实地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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