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寄打过去的电话,直接被裴俞声挂断了。
要求把这些衣服当工作服的人不在,他没有资格逾矩。
祁寄垂眼看了看手机,屏幕空荡荡的,仍然没有任何来自裴俞声的消息提醒。
他背靠着床边,缓缓矮身,屈膝坐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身旁有什么东西垂下来,正碰到祁寄的胳膊。
他侧头。
一根地抽着,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事情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祁寄之前不懂,现在懂了,却已经出局。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能让裴俞声睡着这件事而开心,真正影响了裴俞声睡眠的原主就回来了。
也好。他想,这是个很及时的提醒。
提醒他不要痴心妄想。
是那只猫咪玩偶的长尾巴。
祁寄怔怔地盯着尾巴看了一会,终于还是收回视线,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辞职也需要打电话。
他这么说服着自己,想让被冻僵的指尖不要再打颤。但震耳欲聋的通话声才响了一下,就变成了一个机械女声。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直到把一整包烟抽完,祁寄才低咳着回到了主卧。
冬夜的寒风将人吹得冷透,他已经完被冻僵了。偌大的别墅空荡无人,机械制造的热量对祁寄来说毫无用处。
他的视线落在了打开一条缝的衣柜上。
里面露出衣服一角,正是一件毛绒睡衣,带着惑人的温暖。
祁寄最终却还是没有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