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门户必要过程。”裴俞声道,“打完就和彻底和裴家断关系。”
“断绝关系?”祁寄微愕,“怎会,这严重……?”
裴俞声按按眉心,神色间难掩疲倦,沉默会儿后再开口,他声音更加喑哑。
“如果不断绝父子关系,他就会在身边无孔不入地安装摄像头,无时无刻不在监视,而还不能抵抗他。”
断绝关系在法律上并没有多少效力,但对裴家来说,这却是种宗族内部正规程序。如果不这做,裴俞声自己所有势力都会受到直系父辈裴啸林监控,甚至包括那些从许家继承部分。
祁寄不懂他为什还要这样看着自己。这种视线让祁寄仿佛被重石压在心头,追得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裴俞声声音嘶哑,却不减清晰:“因为和他出柜。”
祁寄心脏猛地跳动下。
……出柜?
裴俞声又咳声,吓得赵明臻给他缠绷带动作都微顿。
臻叹口气,补充道:“是用手杖打,还把棍上倒刺放出来,打时候直接把肉给勾开……”
虽然只是文字描述,他话也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惊愕之余,祁寄还捕捉到个词。
手杖?
他想起之前那次两人在海边,裴俞声手臂上那道明显是被棍状物击打所形成淤伤。
为反抗裴啸林,他必须整.肃自己力量。所以裴俞声才故意激怒裴啸林,让他在祠堂杖责被罚跪自己,然后在所有人见证下,主动完成清理门户流程。
这种事听起来并不好理解,甚至很是匪夷所思。但祁
不只是伤口看着狰狞血腥,裴二少还因此伤到内脏,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剧烈疼痛。
但面上来看,男人却并未表现出来,连声音都如此冷静:“告诉他喜欢男人。他不同意,打。”
祁寄不知道自己身份该不该问,但男人狰狞伤口在眼前挥之不去,犹豫之后,他还是道:“那也不该打这重……您没躲下吗?许阿姨也不同意?”
“她在欧洲开会,不知道回b城事。”裴俞声轻轻呼出口气,气息间带着难掩血气,“没躲,这是必须。”
祁寄不懂:“必须是什意思?”
难道那次也是裴父用手杖打?
可裴父为什要这做?
祁寄不懂:“为什会下手这重?”
裴俞声正要开口,却被突来闷咳打断,咳声牵扯伤势,更看得人心惊胆战,赵明臻担忧道:“不然来解释……?”
裴俞声却看着祁寄,哑声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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