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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寄想起自己蜷成团窝在爸爸怀里,哭着说不要爸爸离开,对方温暖手臂牢牢抱着他,连声答应着说再也不走,绝对不会丢下他。
祁寄还想起自己缠着爸爸起画画,两个人从下午起画到天黑,晚上祁寄困到眼睛都睁不开,却依旧不肯放开画笔去睡,他怕自己睡着爸爸就会离开,第二天醒来又是他孤孤单单个人。
对方耐心地哄着他,答应他明天也会起画画,还把他抱到床上,给他讲睡前故事。祁寄撑不住睡过去,清晨惊慌地醒来,却发现爸爸真没有走,还大早就陪着他去画室玩。
这些记忆如此美好,点滴凝聚着祁寄对父亲思念。这思念直深埋在祁寄心底,而他也从未在那些记忆上有过太多思考。
而现在,和父亲有关回忆在与章武交谈中被唤.醒,祁寄却突然在这些记忆中发现异样。
多,”章武咧咧嘴,有点不好意思,“咳,其实就是,你这好小孩,以后前途亮堂得很。”
他拍拍祁寄肩膀:“可得好好过。”
祁寄喉咙哽下,吸口气才道:“记住,武哥,谢谢你。”
“不谢不谢,”章武挥挥手,“你武哥说都是大白话,没啥营养,你随便听听就行。”
两人又聊几句,章武便离开,毕竟不知道同事们什时候回来,撞上也不太好说。
不对。
有很多地方都不对。
抱着爸爸哭是不可能事。因为妈妈很不喜欢男孩子哭,直不许祁寄掉眼泪,让他学会独立,学会坚强,晚上也必须个人睡,不能找人陪。
起画两天画也不可能。小时候祁父能教祁寄画画时候都是过年放假,整年没回来,过年自然要忙着走亲访友,每天早上祁寄父母都会天不亮就起床,去拜年扫墓,或是补办年货,根本不可能有坐下来陪祁寄画画时间。
况且就算这些都撇开不提,祁寄对自己幼时住过那久老房子也记得很清楚。
没多久,同事们回到别墅,还带些湖边野炊时烤串送给祁寄。
祁寄道过谢,又和聚集同事们聊会儿,才回到自己房间。祁寄表面看起来切如常毫无异样,但事实上,他脑中始终乱糟糟,刻未停地思考着。
有什东西不对劲。
刚刚章武和他聊很多,但其中最让祁寄在意,还是对方所说那个“想象出来保护者”。
章武并不清楚祁寄父亲已经去世事,祁寄也没有细说,但匣子旦被打开就很难合上,零零散散地,他想起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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