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
祁寄盯着抱枕正面看好会儿,看那雪白肚皮,长长尾巴和柔软猫爪上粉色肉垫。他越看越眼熟,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爸爸说有事不能陪着睡觉,为安抚自己才拿来抱着睡那个猫咪抱枕吗?
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说,可以抱着爸爸或者玩偶睡,不可以抱着别人。
祁寄睁大眼睛。
那人给他带来最让他沉溺欢喜与安心。
可祁寄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埋在膝盖间燠热呼吸闷出点潮.湿水汽,深陷在情绪之中祁寄终于稍稍抬头,深深吸口新鲜空气。微凉空气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清醒,但这个调整坐姿动作却让祁寄碰到个柔软东西。
他抬头,发现那东西从软椅上垂下来,好长条。
又盯着那东西看会,祁寄才迟钝地判断出那东西是什。
祁寄靠坐在懒人沙发上,忍不住把张脸埋进膝盖里。
可也太让人沉溺。
根本无法抵挡。
章武说用过药人会完服从于他“主人”,祁寄之前怎想都没能想出符合条件人,他也不能理解这种将独立个人思维交给别人举动。
但现下回忆起这些经历,祁寄却突然有些理解章武说法。
他越看越肯定这就是那只猫咪。
可如果真是如此,这个抱枕为什会跑
那是昨天清早裴俞声顺手放在椅子上猫咪抱枕,垂下来部分是猫咪尾巴。
祁寄扶着椅子站起来,打算把抱枕放回床上,迎接它马上要回来主人。虽然思绪乱七八糟混成团,但他好歹还记得自己今晚要做陪护工作。
可就在他把抱枕正面朝上放回床上时,看着这柔软长条猫咪,祁寄心底却突然生出种莫名熟悉感。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昨天裴俞声说过话。
裴先生说,让祁寄别直抱着它。
他确实觉得这个陪伴自己爸爸就是最好,也是最正确、最会保护自己人。
祁寄原本对此从未生疑,他父亲已经去世两年多,个故去人没办法打破自己给人留下印象,所以直到这次章武提起,祁寄才察觉不对劲。
那个哄着他入睡、陪着让他安心人直在以爸爸形象出现,但实际无条件这做人却不是祁寄真正父亲。
那他究竟是谁?
最后片拼图遍寻不到,祁寄百思不得其解。最让他懊恼还是自己那根本不受控好感——哪怕在这种情况之下,哪怕已经知道对方不是他真正父亲,祁寄依然觉得那人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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