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低哑,语气再认真不过。
“对你只有非分之想。”
祁寄彻底愣住。
异于亲情,异于治疗,在体贴克制关
像到他这久都丝毫没有察觉出异样。
他又想到裴俞声回来时叫那声祁祁:“而且,爸妈他们就叫祁祁。”
“嗯。”裴俞声应声,“因为是学着这叫你。”
祁寄目光还盯在对方胸口衣扣上,他眨眨眼睛,想,原来这也是关照部分吗?
他又听见裴俞声道:“但现在这叫你,和那时不样。”
这句话代表含义他想都不敢多想,再加上记忆里自己缠着对方做过那些事……祁寄简直没脸见人。
他硬着头皮,声音都紧绷到结巴起来:“平时,不、不是这个样子,可能是因为药才……”
才误把裴俞声认成爸爸。
而且对方身上带着救他出拳场时安抚气息,他才会那黏人。
裴俞声听完这话,却是沉默下。
会不厌其烦地纠正他,说“不辛苦”。
不辛苦,不麻烦,不需要道谢。
那些记忆都还如此清晰,祁寄却本能地不敢深想,就像他前天在医院电梯里,不敢细想对方究竟给过多少关照样。
有些东西太过浓烈,他总担心自己还不起。
祁寄只能匆忙地转移话题:“对……还有件事也想过,之前睡着后总会蹭到裴先生身边,应该也是这个原因。因为那段时间习惯裴先生气息。”
这下祁寄终于在疑惑中抬起头:“不样?”
抬头,他就正对上那双浅色眼睛。
那惑人至极浅灰色里,只倒映着他个人身影。
祁寄心跳倏然漏掉拍。
“知道你父亲也这叫你,祁祁。但相信,这不样。”
他道:“没有诱导你依赖意图。”
祁寄愣下,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说。
“不是这个意思……”
“知道。”裴俞声声音微哑,“只是想和你说,当时心想着怎能完成治疗,怎能更像你父亲……”
“已经很像。”祁寄小声说。
这件事本该早点发现是他太过迟钝。祁寄直对陌生人相当防备,若不是因为太依赖熟悉气息,也不会毫无防备地睡到对方怀里去。
想到这,祁寄又有些不自在,干巴巴道:“所以才打扰裴先生……”
“没关系,”裴俞声道,“治疗期间都已经见过,你不用介意这件事。”
但听见这话,祁寄非但没能松口气被安慰到,反而更觉得后颈发麻。
都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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