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寄注意到
是那句郑重道歉，他想起
男人
直以来不厌其烦回答和纠正，想起那些“不辛苦、不麻烦”，于是他思考下，便也学着答句。
“不用抱歉。”
毕竟这也不是裴先生错，祁寄想，是他自己没有躲开，后来还不怎
清醒地擅自舔.下。
然后他就看到面前裴俞声明显愣愣，这个向沉稳内敛、运筹帷幄男人，此刻却因为这如此简短四个字，罕见地流露出几分茫然无措与不敢置信。
“……祁祁？”
男孩眼睛湿漉漉，眼角已经红透，晕开艳色格外漂亮。但若是要比艳.丽，这世间哪种风景也比不上男孩唇.间颜色。
那是裴俞声亲手染上红。
裴俞声眼神暗。
但最后，他到底还是压下心头波澜，让理智重占上风。
“抱歉，”他说，“是
唐突……”
挣扎都成妄想。
男人似乎还记着他方才从卧室跑出来那笔账，小气得厉害，点可能都没有给祁寄留下。
刚才还只是忘记换气导致缺氧，现在却是连呼吸都被人完夺走，根本喘不上过气来。祁寄有瞬间甚至觉得对方想就此将他拆吞入腹，再不放手。
那隐藏已久、掩饰得如此完美占有欲才只是露出冰山角，就让人如此心惊。
祁寄不知道这次过多久，时间已经没有意义，在汹涌冲击下被任意拉长。等到终于被放开时，他已经无暇去抗拒或挣扎，只艰难地大口喘息着，被大把灌入新鲜空气激到呛咳。
男孩又看他眼，眸中水光终于被稍稍压下去，露出双被洗得格外清澈眼睛。
被这目光注视着，裴俞声把剩下那些话都咽回去。
他最后只重复两个字：“抱歉。”
男孩咳声，却没有露出厌恶与抗拒神色。
事实上，此刻他在想事和裴俞声猜测截然不同。
“咳、咳咳……咳呜……”
身后有只手轻轻覆上来，原本钳在腰间难以撼动手臂此刻却化作再温柔不过安抚，帮着他慢慢平复。
男人帮他顺过气来，低声问：“还好吗？”
裴俞声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失控，哪怕是在情不自禁地再次俯身轻触时，他依旧保留着最后分理智。但这理智却被男孩主动瞬间烧净——被点燃又何止是祁寄人。
听见这话，好不容易从呛咳中平复下来男孩终于抬头，看裴俞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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