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起电话,脸上依旧没什表情,但奇怪是,林与鹤却从对方波澜不惊面容中读出些端倪。
出什事?他想
尽管陆难回应都会很简短,但这个电话却持续很久,久到林与鹤都开始跟着心不在焉起来。
电话还没打完,陆难就放下碗筷,对林与鹤道:“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吃,吃完休息下,旁边卧室可以直接睡。”
说完,男人就上楼。
林与鹤哑然。
陆难耐心地为他解释:“直在关注你。”
“开始是想弥补,后来,你已经成支柱。”
……支柱。
这个词用得未免也太重。
但他给是钱吗?
不是。
他给是整颗心。
林与鹤捧着这颗心只觉得烫手,觉得自己无法配得上。他付出与收获完全不成正比,砸下来巨大成果让他觉得根本没有什真实感,更多是无功受禄心虚和自反省。
他总是不劳而获。
心血那样浓烈感情。
陆难还是那个答案:“在看来不算多。”
“这些都是力所能及事。”
林与鹤发现他们没办法就这个问题达成致。
怎能说是不算多呢?
林与鹤食不知味地吃会儿,直到咬碎麻辣兔丁里第三颗花椒后,他终于放下筷子,拿
林与鹤感觉陆难总在抬高他,而他自己分明就没有做过什。
可男人这说,他也无法反驳。
——是他自己忘记那两年经过。
面前汤碗又被添勺,林与鹤只能开始纠结地啃排骨。
没等他纠结太久,陆难手机就响起来。
林与鹤还是不懂:“那喜欢呢?哥哥说喜欢……也是因为小时候吗?”
陆难这次倒是很明确地说:“不是。”
“是后来事。”
林与鹤想辨别清楚:“是因为害高烧觉得愧疚吗?其实也没什大不……”
“不是。”陆难和林与鹤说话时语气总会有意放轻缓,但他话却绝非没有力度,“宁宁,喜欢和愧疚,分得清。”
因为陆难拥有得多,所以给他这些就只算随手施舍吗?
不是,林与鹤想起之前心理学课堂上老师调剂气氛时讲过个简单情感选择题,问会选择个有百块给你百块人,还是个有百万给你十万人。
当时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林与鹤也进行理论分析,却从头到尾没有带入自己。
他只觉得可以自己挣钱。
可现在,却是个拥有百万人给林与鹤百万,还告诉林与鹤给得不多,他还有更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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