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感情冷淡,少有波澜,那刻却情绪翻涌,复杂到难以形容。
林与鹤是太相信他,牢牢记住他所说“忘记,才能安全地完成作业”,才会那彻底地忘记陆难。
所以林与鹤为此道歉时,陆难必须要和他解释清楚。“是缘故。”
他吻吻林与鹤指尖。
“你会忘记,是因为
那漂亮光芒在之后漫长岁月里成他唯光。
“要去做项很难作业。”
他告诉林与鹤。
“要保密。你自己也要把见过事藏在心里,保护好自己。”
他带给林与鹤只有血腥和灾.祸,记住他不会有任何好处,还会有无尽苦恼和等不到煎熬。
陆难说。
“当时你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却还直在做噩梦,哭着喊名字,说快点去救哥哥。”
明明是哥哥害他生病,他却还心惦念着。
“之后医生给你换药,加安定,你才勉强能睡着,但情况还是很不好。”
陆难抬手,握住林与鹤放在膝上手指。
看起来有点可怜。
酒精让他坦诚,也让他情绪愈发敏感。
陆难按着他后颈压下来,在他唇边轻吻下。
“不怪你,”陆难看着他,说,“是错。”
林与鹤有点茫然:“为什这说?”
所以他反复地向林与鹤强调、暗示,不要提,不要想,回到正常生活中去,别再思考交集。
“等们各自完成作业,就可以再见面。”
陆难这说着,想得却是再不相见。
灾星离远。
林与鹤烧得太严重,小孩子意识本就不坚定,加以暗示便能引导,陆难其实也没有几成把握,但后来再见林与鹤时,他就发现对方真彻彻底底地忘自己。
“为让你睡得安慰点,家里把你抱枕拿过去,可你看见抱枕背面隼,就又开始哭。家里人没办法,只能尽量不让你接触和有关东西。”
所以后来,陆难痕迹才会消失得那彻底。
陆难也无法久留,免得再给林与鹤带来灾.祸。在不得不离开之前,他趁夜翻窗进林与鹤病房,握住再度被噩梦惊醒男孩冰凉苍白手指。
“没事。”
陆难轻轻捂住男孩惊喜低呼,望见对方瞬间亮起眼睛。
“不是因为发烧才把忘哥哥吗?”
陆难缓慢地换口气,说:“你发烧时候,没有忘记。”
林与鹤愣:“……?”
他思维本就不太清醒,现在就更迷糊。
“回来过,翻.墙过去在窗户悄悄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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