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鹤哑然。
但他说这话时候……才六七岁。
个小孩子话,自己都可能说过就忘,却被另个人记那久。
片刻之后,陆难开口,问。
“你想养株新山茶花吗?”
林与鹤笑笑,摇摇头:“不用。”
“山上就有野山茶,现在是花期,开得挺好。”
他还想起件事:“记得们结婚那晚,酒店房间里放好像也是红色山茶花吧?”
那个天真稚.嫩,笑个小酒窝小孩子。
雷光忽闪,随后,天边传来阵闷响。
起先是豆大雨滴,随后便拉长成线,又连接成片。
雨哗啦啦地落下来,小城被笼罩在朦胧雨雾中。
两人进屋,走到房檐下面。
那时候,陆难年纪比他现在更小,也更孤独。
林与鹤抬手,学着陆难摸.他头发样子——虽然陆难很少做这个动作,大多数都是直接去捏下巴——摸摸陆难头发。
男人发丝略硬,穿过指缝时有些微痒。
林与鹤说:“不打扰。”
他想想,又学着陆难说话语气,道:“不打扰,不辛苦,不麻烦。”
林与鹤从小就喜欢这种花,当时就特别留意到。
“嗯。”陆难说,“专门运过去。”
“……啊。”林与鹤恍恍神,“为准备吗?”
陆难看向墙边山茶花方向。
“你说你很喜欢红色山茶花,以后结婚时候就想用这种花。”
蜀地多雨,房檐大多很宽,他们坐在屋檐下石凳上,抬头看着眼前串串珍珠般坠落雨帘。
院子很古朴,但和十多年前直接连着土地砖红色地面也不样,换新透水地砖。只有园中那颗石榴树还直接扎根在泥土里,年复又年沉默生长着。
林与鹤望着石榴树后面砖墙,道:“那里原来是片花坛,墙边还种两株野山茶花,株红色,株白色。两株山茶花爬满整片墙壁,开花时候,特别漂亮。”
花坛里花草和那两株野山茶花,都是林与鹤妈妈在照料。等林与鹤回城里读书后,就交给外公打理,在之后,妈妈去世,长得极旺.盛山茶花也忽然枯萎。
四周沉默会儿,只有雨落下声音。
陆老师真是位很优秀老师,真正让学生学透他想教东西。
才会这样学以致用。
林与鹤手刚收回去,就被人捉住手腕。
陆难握住他手指,低头亲亲他指尖。
在这僻静小镇两年时光里,真正在照顾陆难人,其实是林与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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