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没有重复,只低下头来吻吻他眼睛。
但林与鹤还是听见。
陆难说是句法语——
“小王子。”
林与鹤想起自己送人那支草玫瑰。
他之前直没有回国,是被谁请来帮忙,答案目然。
林与鹤垂下眼睛,头顶灯光洒下来,将他长长眼睫照出片淡淡阴影。
他轻声说:“谢谢你。”
眼前稍稍暗,有人走近过来,随即额上热。
男人低沉声音响起。
就定会有被解开那天。
吃完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耿芝回他住处,林与鹤则和陆难起,回到凤栖湾。
进门开灯,眼前环境只有瞬间陌生,然后迅速被反应过来身体识别出“家”信息。
温和暖意扑面而来,林与鹤摘下围巾,他已经沉默很久,现在终于开口。
“哥哥。”他问,“耿哥说‘们找过当年医生’,那个们……是不是包括你?”
应被到期销毁病历是从哪个落满灰尘柜子里找出来,也不知道这简简单单几句说明究竟耗费调查者多少力气。
他只知道有人花尽心血、殚精竭虑。
只为帮他解开个心结。
“小鹤,你是医学生,大概会更解意外这个词。”耿芝低声道,“世事无常,可能有些前天还好好病人,第二天就突然不行。生命总会有意外,找不到原因。”
“别再把祝阿姨病归咎于你自己。”
他小声问:“那你是玫瑰吗?”
两人距离太近,光照下
“不用谢。”
还没有脱掉暖和毛衣,林与鹤就落入个更温暖怀抱里,轻吻直落到耳畔,陆难总是这样,总喜欢细细密密地亲他,与深吻是截然不同两种感受。
轻吻太密,他迟半拍才听见耳边声音。
“……什?”
林与鹤睁大眼睛看向陆难。
陆难刚脱下外套,正在摘领带。他停下动作,长指勾着领结,偏头看向林与鹤。
“这是你和耿哥起帮查,是吗?”
林与鹤回望着他。
陆难缓缓地摘下领带,说:“那些病历,是在谢明深医生帮助下找到。”
谢明深是林妈妈.同事,也是有资格证医生,找起来有效率得多。
林与鹤垂头看着病历,看很久,才有点反应。
“……嗯。”
面前餐碟中被放入两只剥好白灼虾,虾仁饱满,肉质紧实剔透。
身旁默默剥虾陆难道:“吃饭吧。”
拧结已久心结不定能直接解开,但只要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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