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芝给方木森买过很多东西,他那种付钱根本不看数目的操作很早就有过了。每次耿芝送给方木森礼物,方木森并不会推辞,却总会在之后回以同等价值的东
停不下来的,越来越想要更多。
他们共同探索着,彼此烙印,火一样的热风充斥在整个盛夏,却热不过彼此的滚烫鼻息和皮肤上滴落下的汗珠。
耿芝总觉得方木森很香,那股干净的白衬衫上的皂香,慢慢浸.润到他的骨子里,像水色沁入冷玉。香味在某些时刻会变得更浓,明明干净清爽,却诱人心乱神荡。
两个人度过了将近四个月的夏天,随后耿芝留学,又是一年半的异国。
他们将人生最重要的青春时刻,少年蜕变与十八岁成年,交予了彼此,在对方的生命里留下了之后漫长百年时光都不可能磨灭的痕迹。
题时方木森明显地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耿芝想了想陈家可能给的零花钱状况,自觉地调低了一个价位:“还是DАVidoff的冷水?”
方木森说:“是肥皂。”
耿芝:“……”
方木森想了想,又说:“还加了一点老院树上摘下的皂角。”
耿芝后来发现,问香水没什么用,得把人放在自己枕头上才对。
但年少时光不可能只有快乐,就像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能走向圆满。
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耿芝渐渐发现了方木森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同。这种不同微妙地分为了两个方向,一方面将耿芝导向了未能预料到的越陷越深,一方面让他在深陷中忽然惊醒——
因为方木森那异乎寻常的淡然和冷静。
感情该是什么样子的,耿芝并没有狂妄到要顾自去下定论,但他也不可能察觉不到那些端倪。
方木森从来不会拒绝耿芝,无论是多么过火的要求,他是个体贴到近乎尽善尽美的人,却唯独从来不会索取。
那段日子里时间过得飞快,这个年龄谈恋爱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像两人这种背景差异又同是男生的情况却略有特殊。不过对耿芝的事,老师们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学朋友也不会在他面前乱说什么。
起初还有人会拐外抹角地提起方木森能进班的原因,被耿芝教育过一次,就再也没人敢了。
耿芝是出了名的护犊子,朋友有什么事都会随手帮忙,对划入自己圈子里的人就更明显。曾经有人骂过小林与鹤一句“病鬼”,被耿芝拎着揍了三.条街,闹得满城皆知,第二天那人就鼻青脸肿地被父母带着去给林家道了歉。
耿芝对方木森的心态和对林与鹤还不一样。
不是单纯的关照,更多的是……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