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瑶脑海中
那根弦跟着董敏那句无心抱怨彻底绷紧
。
董山撒谎。
她这位当事人，如同白星萌
样，也没有说真话。
然而就在成瑶要转身离开前，钱恒又叫住她：“这个案子虽然比白星萌案简单很多，但不要掉以轻心。每个案子都是不同，所以每个细节都要谨慎到强迫症程度，确保没有任何问题。”
说完这句，他才朝成瑶挥挥手，让她无事退朝。
——
董敏果然又是表情憔悴失魂落魄，成瑶见她，先是拿出纸巾。
“你找
们律师没有用，们只是接受你爸爸委托代理，也和客户有保密协议，很多事基于职业道德，也不能说。”成瑶态度很温和，她耐心地等董敏情绪平复，开始安慰她，“律师不是婚姻里当事人，有什
问题，你还是要和你爸爸沟通才行，找们也是没用。”
自己做很谨慎，她摇摇头：“没什问题。”
“这个案件八成法官会庭前调解，你有和当事人沟通过调解事吗？们需要根据他态度来做应对方案。”
成瑶点点头。
钱恒心情，今天也太好吧？这都快属于手把手耐心地带教，这放在任何个律所合伙人身上都几乎不可能！
“行，那你出去吧。”
董敏眼圈红红：“也知道找你们律师没用，要找爸才行，但那也得能找得到他啊！妈还被这事气在住院，只是让他能去看看妈妈！他却根本不理！也不知道天天在忙什？去公司逮他，也都不在，不知道他都跑哪儿去！”
……
董敏又发泄会儿，才终于彻底平静下来离开。
然而董敏平静，成瑶却不平静。
不是说和蒋文秀还有感情，自己只是时头昏发生夜情，为那个儿子为自己想要孙子老父亲才要离婚？甚至因为愧疚对财产分割做出让步都可以？那怎会现在蒋文秀躺在医院里，却连看也不去看？
然而就在成瑶转身时候，钱恒座机响。钱恒接起来听几句，就皱起眉头：“董敏？她怎又来，让前台别放她进所里，再闹直接报警。”
成瑶突然有些不忍：“去和她沟通吧。”
钱恒皱皱眉：“你注意……”
成瑶笑笑：“知道老板，会吸取上次教训，不会把自己情绪带到案子里来，不会因为同情董敏就把案子情况以及和董山沟通透露给她。”
听到她保证，钱恒终于露出种老父亲可以含笑九泉般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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