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易钟深也是。
独自成长到十七岁男孩过分冷静。
以至于对着蓬勃好意,都无法再回以同等程度感情。
“好像没办法。”
薄溪云低垂着头,喃喃说。
薄溪云低低叫声。
那些话,他没有办法对顾家人说,没有办法辜负那些诚挚感情。
所以好像就只能对着学长倾诉。
可是薄溪云又何尝不知,这对学长来说,同样是难以磨灭伤害。
“……对不起。”
“钟深,帮照看下溪云。”
薄溪云站在原地,却有些怔忪。
不止次地,他又生出那种混乱而无措感觉。
那种被百般珍视时茫然。
因为薄溪云发现,在这种所有人都沉浸在巨大悲伤中时刻,自己却好像没有办法共情。
势按回床上。
他熟练地拿过床边吸氧罩,帮呼吸急促老伴带上去,低声道。
“你歇会儿,歇会儿,们让孩子也歇会儿。”
房间内只剩下氧气面罩工作时沉重响声,宋女士也无声地红眼眶。
顾老先生回头,朝几人摆摆手,宋女士便先带着几个孩子出去。
“像你喜欢那样……去回应你。”
和正常旁人相比。
他不够喜欢。
无以回应。
——那交付于他炙热真心。
覆在后颈上手掌并未挪开,反而更熨帖地安抚着单薄少年。
易钟深低声问:“为什这说?”
少年声音更低:“因为发现……”
他终于发现自己与众不同异状。
对顾家是这样。
顾家所有人都对他那好。
薄溪云却根本没办法体会到他们难过。
后颈覆上点暖热体温,熟悉力度和气息让薄溪云已然习惯,再不会本能地躲开。
可也正是这种熟悉,让他将隐藏最深情绪,bao露出来。
“学长……”
临走时,薄溪云刚收回来手臂还被顾老爷子拍拍。
“好好歇歇,”老爷子温声说,“回来就好。”
薄溪云点头,走出来。
走出病房,宋女士神色还有些失态,顾笙在旁小声地安慰着她,时不时还会担心地看眼薄溪云。
最后,顾笙陪宋女士去洗漱室,他把薄溪云托付给易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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