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很难不去默忖。
怎会有这乖小孩。
只是少年这体贴又似撒娇般动作,却在瞬忽然地僵住。
早已清醒许久易钟深垂眼去看时,就望见那如云霞般烧起绯色耳尖。
这次,薄溪云是真醒
被暖热指尖还无意识地在易钟深手掌间蜷蜷,直到点点粉嫩指尖都没再露在外面之后,才不动。
交颈拥睡,勾手指尾。
*
除夕跨年这夜,偶然前来易钟深,却在薄溪云卧室里留宿整晚。
也算是另种意义上安然守岁。
自食苦果。
许久,直到少年低促鼻息已然变得绵长轻缓,整个人都睡得沉,易钟深才终于找回动作。
长夜熬立,仍是难耐。但他此刻,却又生出分侥幸。
幸好。
没有,bao露更深隐藏。
出更多。
可点点软声,却又悄然演化成更难捱考验。
最后,易钟深也只是在少年几近昏睡过去之前,才问得句断续含混低喃。
那时,易钟深吻在人耳侧问是。
“舒服吗?”
清早,晨光熹微,难得冬日暖阳顺着层层遮覆窗幔映射进来,将本就温暖室内烘染得愈发舒适。
良好作息习惯让薄溪云新年这第天也没有睡过头,但毕竟昨夜被折腾到那晚,少年意识并没能很快清醒过来。
他人依旧困得厉害,迷迷糊糊之中,还本能地抬起虚软手臂,近乎无意识地摸索到心心念念位置,圈住另个人颈侧。
之前少年是在睡梦中摸人手臂,现在又是本能地去环搂对方脖颈。
白日里他清醒时惦念着易钟深哪处应激,困倦时就会无意识地贴蹭过去。
没让无心察觉周遭少年被吓到。
易钟深无声地拉过那早已被揉压不堪鹅绒被,轻轻地盖住两人。
他动作幅度并不大,因为哭得厉害少年,最后还是睡在他怀里。
连那细润柔软掌心,都还搭在易钟深颈侧。
他护着男孩同躺在重归蓬松床被中,轻轻将颈间那纤细手指捉握进掌心里。
明明是体贴温和问句,却好像也因着难停动作而生出几分恶劣。男孩起初不肯开口,直到被亲到、没被亲到细白皮肤全红成片,他才在近乎崩溃低泣声中,含混地点头,断续呜咽着说。
“幸好、呜……”
“你也……舒服……”
之后,少年便耗尽所有气力,再难禁受住,就这如昏晕般睡过去。
只剩尚还清醒那人,额角急跳,无声紧绷,精气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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