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有，梦里也有。”小金鱼委屈巴巴地抽泣着，“为什
其他小朋友都有妈妈爸爸，只有
个人没有？”
施允南将他放稳在床上，“谁说
？也没有妈妈。”
小金鱼眨巴
下泪眼，“你和样？”
施允南替他拢好被子，语气不自觉低软，“嗯，们样，不过知道她们在哪里。”
“在哪里？”
颠倒时差还没调整回来，这天又发生太多事，他实在没有悠闲心思见周公。
施允南随便找件外套披上，打算趁着夜色外出散散步、消耗体力，结果他刚出房间没几步，就在拐角处撞见抹身影——
本该乖乖睡觉骆今煜哭红双眼，无措又委屈地站在自己卧室门口。
孩子总归是孩子，白天装得再像大人，遇到难事还是会显露本心。
施允南靠近他蹲下，“怎哭鼻子？”
鱼肉拨除鱼刺，捣碎后再搅进加水蛋液里二次蒸熟，最后淋上点麻油，香喷喷得不像话。
小时候施允南爱吃鱼，又时常不小心卡着刺，这道菜也是施母经常给他做。
后来母亲去世，没人管施允南两次三番在饭桌上吃鱼时卡刺。久而久之，他就把最爱食物封存在记忆里。
施允南忍着情绪胡吹口额前碎发，没急着动筷。
“吃吧，不能浪费。”骆令声忽然对着自家外甥发话。
施允南学着记忆里母亲，轻抚着小金鱼额头。
眸中眷恋点点升起来，他像是在哄小孩，又像是在回忆曾经自己。
“她们在天上，是星星，抬头就能看得见。”
“舅舅也这说。”小金鱼闷闷嘟囔，小手拢住施允南衣角，“你以后真要和还有舅舅住起吗？像家人样？”
“嗯，天天抢你
小金鱼抹掉眼泪，个劲地摇头不说话。
施允南实在没什带孩子经验，“为什哭？带你去找舅舅？还是找秦爷爷？”
“不找舅舅，他不喜欢哭。”小金鱼憋几秒，还是没能忍住心里话，“梦见妈妈。”
“……”
施允南心因为这句话发紧，他干脆抱着小金鱼回房间，试探着问，“你记得她样子？”
小金鱼飞速将自己碗扒个底朝天，有样学样对施允南说，“你也不能浪费。”
“谁说要浪费？不吃白不吃。”施允南哼笑回应，只是眼底流露出满足感，活像个偷腥小狐狸。
顿饭，吃得安静又格外和谐。
餐后时间晃而过。
晚上十点，施允南躺在相对陌生卧室环境里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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