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令声没有瞒他,“还好,术后麻醉过就有。”
开始是隐约发麻,后来麻中生出痛意,再到现在清晰无误痛感
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这小会儿功夫,眼泪就消失得干二净。
小金鱼见自己坐在施允南和骆令声中间,压根没空地下床。他忍忍,终于微微红脸,“小舅舅。”
“怎?”
“想拉粑粑。”小金鱼支支吾吾。
“……”
施允南捏住他小奶膘,“真,小舅舅也作证。”
他瞥眼骆令声,在小孩子面前果断往好处想,“说不定啊,等到这次出院,舅舅就能带你骑大马。”
骑大马?
“什?”
“小舅舅,现在还只能骑小马驹。”
还说小金鱼平时黏着?你说疼,这小家伙就心疼到流眼泪。”
骆令声闻言,感到阵欣慰同时心生感慨。
当年骆家四房突遭大难,除骆令声,就只留下还在襁褓中骆今煜。
直以来,骆令声按着‘舅舅’身份,操着‘爸爸’心。现如今,他和施允南走到块,两个人未来注定是没有亲生孩子。
虽然在同性婚姻法律通过后,两人可以凭借规定去机构领养那些弃婴,但是骆令声开始就没存这个念头——
施允南和骆令声沉默对上目光,顿时忍俊不禁。
施允南笑着将小金鱼抱回到地上,“自己去厕所吧,等等屁屁要擦干净哦。”
小金鱼见两个舅舅都在笑自己,顿时从脸颊红到脖子,急忙忙地拉长音跑走,“——哦!”
拐角处厕所门关。
施允南拉着椅子靠近骆令声,再次确认,“双腿真有感觉?很疼?”
骆令声和小金鱼同时没反应过来。
施允南看见这大小眼色,不由摇摇头。
这对舅甥童年,难不成只有马术、射击这样烧钱乐趣?所谓‘骑大马’,当年是小孩坐在长辈肩膀上,四处逛逛玩玩啊。
虽然当年施盛心渣,但施允南好歹还是享受过这样童年乐趣。
“小舅舅。”
小金鱼直表现得乖巧又懂事,偶尔也有点小聪明在身上。
可作为亲舅舅骆令声知道,小金鱼心思比同龄孩子都要敏感,但凡点风吹草动小事都能让他惴惴不安上好久。
他们身为长辈能做,只有尽可能地在小金鱼成长道路上给足安全感。
骆令声将小金鱼抱近些,少有温柔而主动地擦擦小外甥泪眼,“今煜,舅舅没事,过段时间就能出院。”
小金鱼抽抽鼻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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