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病小病,只要是治不好,都能给人缠到骨子里头去。
阿释百思不得其解:“你说澜江这春天是不是跟你八字不合,这才刚回来天,又是发烧又是腿疼。”
澜江这儿春湿比其他地方能作祟得多,它来谁身上有点儿毛病都得跑出来,况且她今天还爬山在山上待天,肯定冻着。
她随口带过:“老毛病。”
路无坷腿抻直放在沙发上,大腿和小腿连成条流畅线条,双白腿笔直又匀称。
阿释毛巾压在她膝盖上,问她:“这些年在外头没去治?”
路无坷神思顿,突然想起沈屹西跟她说过句话。
黑色裙摆曳地,西装外套下锁骨纤细清瘦,吊带裙胸前露点儿风光。
白得晃眼。
怎看都是副见犹怜样儿,偏偏她吃药跟吃糖似,药片往嘴里塞就就咽下去。
两人起回阿释家。
路无坷家里老房子已经空着放几年,得脏得不能见人,回来匆忙也来不及打扫,从昨晚路无坷就住在阿释这里。
推门走出去。
阵风从门外吹来,路无坷从短靴里露出小节腿被吹得发凉。
挂在门把上铁链打在玻璃上叮咚响,门阖上。
风没再吹。
他确放下。
那会儿他抱着她亲,跟她说腿治不好咱们就继续治,国内治不好就去国外,总有治好时候。
路无坷视线停在敷着膝盖毛巾上,吱声:“治。”
就是没治好。
真难缠。
人要是被病魔缠上甩都甩不开。
阿释受不被她妈管着,毕业后没回家,在自己工作地儿附近租个两室厅房子。这地段不算贵,阿释每个月拿着自己那点儿工资交房租和养活自己绰绰有余,小日子倒是过得美滋滋。
澜江这地方天冷时候没有暖气,从冬天到春天只能生生硬扛。阿释从外头回到屋里时候还冻得直哆嗦,屋里头不见得就比外头暖和,地砖都渗水。
路无坷回来后才发现膝盖肿,阿释拿着勺子到冰箱刮小袋子冰用毛巾包起来帮她冰敷。
“怎弄啊路无坷?肿这大块儿。”
路无坷这腿跟老人似,天气冷她这腿准得疼上好几天。
路无坷抱着那堆药没再抬眼,胃里酒又在翻滚着。
收银员这头还急着看电视呢,见这小姑娘直没动,催她下:“小姑娘,可以结账。”
路无坷这才拿着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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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释开着自己那辆黑色丰田到药店接路无坷时候,她正蹲在檐下拿着瓶矿泉水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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