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稚目光在他脸上打量,很快又垂下,温吞地说着:“那还是有点差距。”
“……”
下秒,有个女人敲敲办公室开着门,目光朝这边看,模样有些腼腆:“您好,请问傅正初班主任是在这吗?”
张老师也连忙站起:“对!您是正初姐姐吧?”
女人抿着唇笑,走进来:“对。”
桑稚想想,勉强道:“那还是喊哥哥吧。”
段嘉许眉目舒展开来,悠悠地说:“还挺护着你哥啊。”
“什护着。”桑稚没明白他话,“干嘛护着他,他老欺负。只是不想让他喊你叔叔。”
“为什?”
“他看起来比你老。”
“小孩,你觉得老,”段嘉许直勾勾地盯着她,大概是觉得太过荒诞无稽,无言到直乐,“那你怎不喊叔叔?”
“哦。”桑稚思考番,觉得有点道理,立刻改口,“叔叔。”
“……”
小姑娘眼睛圆而大,清澈又干净,没沾染半点杂质,说话时认认真真,仿佛说出来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
用最纯真表情,在人伤上补刀。
桑稚其实不清楚他多少岁。但听他这说,再联想起桑延年龄,她绷着张脸,不悦道:“你是挺老。”
“……”
你是挺老。
挺老。
老。
站半天傅正初忍不
“……”
没想到得来会是这样个回答,段嘉许神情愣,忽地笑出声,而后忍着笑重复遍:“桑延看起来比老?”
桑稚:“对啊。”
尽管是在“老”之中较量取得胜利。
段嘉许心情依旧大好。他轻咳下,故作谦虚地问:“小孩,你怎看出他比老?”说完,他又补句:“觉得差不多啊。”
旁边陈明旭在此时打断两人对话。他给段嘉许装杯水,有些尴尬地说:“抱歉,你先坐会儿。喝太多水,先去趟厕所。”
段嘉许调整下情绪,回头应道:“好。”
也许是闲得发慌,等陈明旭走后,段嘉许撇过头,再度跟桑稚计较起刚刚事情:“你知道如果你这喊,你哥也得这喊不?”
桑稚诚实答:“不知道。”
段嘉许:“所以喊哥哥还是叔叔。”
尽管段嘉许并不太在意年龄,但听到这句话,还是觉得心口处被戳刀。
刚满二十岁就被冠上“老”这个标签,段嘉许不知道该怎形容自己此刻心情。他慢慢地吐口气,字顿地问:“老?”
桑稚又点头:“你老。”
“……”
沉默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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