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段嘉许家住过不少次，桑稚在这边放
不少衣服，所以也不用回宿舍取。她最近没什
事情，课程已经结大半，只剩下即将到来
考试周。
进主卧，桑稚从衣柜里拿套换洗衣物。注意到时间，她习惯性地给黎萍打个电话，聊几句之后，很快便挂断。
段嘉许沉吟片刻，还是问道：“有人跟你说什吗？”
桑稚不打算告诉他，声音还带着鼻音，摇摇头：“就今天听
舍友说，毕业之后应该会跟男朋友分手，因为要异地什。”
“……”
“还有，说有很多不确定事情。”桑稚说，“也不知道是不确定什，所以想
下咱俩，好像就只有年龄。”
“年龄哪不确定？”
段嘉许觉得好笑，吊儿郎当道：“还因为自己年纪小哭，你这往心上戳刀呢？”
看着他唇边笑意，桑稚勾着他脖子力道收紧些。她把脑袋凑到他耳边，小声喊着：“段嘉许。”
“嗯。”
“你现在开心吗？”
“嗯。”
许脚步停下，很快又继续往前走，“怎总要给钱花？”
“那你不就可以过得轻松点。”
段嘉许笑道：“现在过得也不累。”
“你哪里不累。”桑稚眼睛湿漉漉，伸手去摸他脑袋，“你老是要加班，还老是熬夜，黑眼圈那大个，掉好多头发。”
段嘉许尾音稍扬：“什黑眼圈掉头发，别造谣。”
“就是，”桑稚慢吞吞地编，“你带出去见人，会不会不好意思说这个是你女朋友。因为你说完之后，别人可能会有，哇——还以为这是你女儿——反应。”
习惯她总喜欢夸张说，段嘉许笑出声：“还行吧，觉得这样听起来……”
桑稚：“嗯？”
“还挺有面子。”
“……”-
桑稚很严肃地说：“那你要天天都开心。”
下刻，段嘉许撇头，用鼻尖蹭蹭她脸颊。
“你天天跟呆在块就行。”-
段嘉许本想把桑稚送回她宿舍，但桑稚本来就没打算回去。刚刚瞬间冒起来情绪散大半，她没再让他背着，从他背上跳下来。
两人有搭没搭地说着话。
桑稚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如果现在是二十九岁，还比你大三岁。那哥肯定也不会打你，钱飞哥估计要反过来骂是畜生。”
“那不行。”段嘉许说，“哥哥就喜欢年轻。”
“……”桑稚用手心把眼泪抹干净，说着，“那老呢？”
“你老也比年轻。”
桑稚抽着鼻子，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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