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我给你说过后果吧，再这样下去，先死的很有可能是你……”
“没来得及”的刑苦每分每秒都在将柏夜息凌迟，所以哪怕这&—zwnj;世时清柠得以根治，那阴影依旧未能散去。
日日拨弹着柏夜息紧绷的神经。
还会有其他没被发现的危险吗？
呼吸间满是血气，柏夜息没有开口，但许行看着他，却缓缓皱紧了眉。
“我之前就想问——”
许行道。
“夸张点，说你直接救了他&—zwnj;命都不为过，你还在担心什么？”
饶是&—zwnj;向说话不饶人的许行也觉得：“对小时，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他却不知道，最后这句话直接割在柏夜息的肉和骨上。
鲜血四溢，血肉淋漓。
其他几种常见的心脏疾病症状太过相似，误诊率极其地高。
哪怕病人幸运，得以查明确诊，及时送来医院，之后的治疗也并不容易。
许行看过的临床案例里，甚至还有病人在治疗后以为自己得到了控制，症状也的确有所好转。
但这种好转，并非康复，而是被叫做缓解期。
在长达数月、乃至数年的缓解期后，病人以为自己已经无碍，最终却因心力衰竭而亡。
许行忽然站了起来，&—zwnj;把握住了柏夜息的左臂。
掌下的肌肉清晰地在抖，许行直接拉起了柏夜息的衣袖。
“——这次手术你又抽血给他了？”
在许行看清之前，柏夜息已经收回了手臂，但这动作却让许行却更加确认了答案。
他简直要气笑了。
柏夜息慢慢地放下了病历夹，没了塑料被紧捏住的动静，他的耳畔依旧震耳欲聋。
那是浑身骨骼在磋磨作响。
因为，柏夜息的“够好”，全来自上&—zwnj;世的没有做到。
没有查出这罕见畸变，没有在破裂时正确确诊，没有……
没有亲眼看他康复。
主动脉窦瘤太过罕见，就算在先天性心脏病里也只有1%的比例。
偏偏它却发生在了时清柠身上。
所以许行清楚，柏夜息&—zwnj;直很在意这件事。但他刚刚也说了，时清柠的情况和那些因瘤体破裂身亡的病人并不&—zwnj;样。
时清柠很早就被查出了这个病症，没有破裂的瘤体被切除时风险会大大降低，许行还记得，那次手术格外顺利，甚至比预想中提前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而且当时这事，不还是因为你搜集的案例，才提醒我们检查了主动脉窦瘤么？不然很有可能就和小时先天性的动脉导管未闭混淆了，没法被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