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
自己刚出生
时候。
婴童身体过于稚嫩脆弱，为适应之前所有记忆，柏夜息花三年时间。
三年已经够久，可直到十几年后，他依然会觉得这重生只是
场长梦。
所以柏夜息听时清柠故事和思考就意识到。
这天终于来，是吗？
唯独有个人，他只在看时清柠。
柏夜息回来很久，他就站在几步之外，同学们听故事听得太入神，都没怎
注意到有人回来。
他也在听。
别人在听故事，只有柏夜息在听人。
那个精妙故事、那些深入想法，已然不知时清柠想多久。同学们看向时清柠目光充满震撼和深藏崇拜，柏夜息却知道。
“那现在，
们怎确信自己不是在高等文明培养皿里？”
时清柠轻轻向上指指，吸引着大家抬头，放眼望去。
“现在，们又是不是正被谁看着呢？”
*
时清柠描述太过真实，无从反驳，让大家仿佛当真生出种正被窥看异样感。
前，二十世纪初，英国皇家学会就曾经公开表示，物理学大厦已经整个落成，只是天边还有两朵小乌云而已。”
“那时候，大家认为物理学已经建成，剩下不过是些修补工作，结果呢？”
时清柠摊摊手，动作颇显出些孩子气。
“大厦被整个掀翻。”
“噗嗤……”
时清柠也要想起来。
柏夜息从未觉得自己会有多特殊，特殊到能被眷顾天赐，唯独只他重来次。
所以十多年前，他就
会想这多并不算好事。
柏夜息也曾经被反复折磨过。
因为现实当真出现差错。
个人陷入与常识和科学所背离处境中时并不会感觉轻松，哪怕是回到他梦寐以求还未发生。
二十二岁那年，柏夜息于死亡之后重生。
会有吗？
会有人正在阅读他们吗？
*
这次时清柠说完，再没人质疑争论目和意义。
大家还齐齐向上望着，沉陷在思绪之中。
大家听得终是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两百年过去，量子力学和相对论已经成型，物理学界又开始追求新大厦。爱因斯坦三十六岁就完成广义相对论，他已经不能叫大佬，叫天神吧，这位神仙人生后四十年直在追求大统理论，想用个定律来描述整个世界。”
“他没有找到。”时清柠说，“到现在，到今天，大统理论也没有得以完成。”
“以后，们今天认知会不会也像两百年前样被彻底掀翻呢？”
这种事，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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