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而笃定。
“尤其是
。”
时清柠看着他，没再说话，于是柏夜息也没再开口，
直同人相望对视着。
只指尖还微微在抖。
比滚热烈焰更汹涌百倍
烧灼感兜头扑面而来，无边后怕仓惶裹挟着柏夜息，将他迎头吞没。
心疼又难过。
他松开牙关，慢慢地吸
口气，听见柏夜息低声说。
“你咬过人，就是你。”
落在修长指骨上印痕，圆圆绕圈，叠在起。
成誓戒。
“哪里……”
他话没说完，就听男孩道。
“牙疼。”
小孩说着，还磨磨自己细细虎牙尖。
“想咬人。”
时清柠板着脸依次把排彩虹糖齐刷刷切完，才抬头，看向推门进来柏夜息。
“小小。”
男生声音还有些哑。
时清柠早提前看过柏夜息状况，知道对方早已没大碍，但等到男生抛开轮椅走过来时，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视线，多看眼。
爱总是藏不住。
而这回
在门扉前停下来。
近人情更怯。
柏夜息目光落进去，透过半敞门，他恰好能看到里面男孩。
少年盘腿坐在床上，身前还放个小床桌，他看起来精神还好，让提心忐忑半晌人终于稍稍松口气。
柏夜息还看见，少年面前桌上排好摆开，正是鲜艳甜香彩虹糖。
近在咫尺，抬手却不敢碰。
重活这世，柏夜息不怕苦生，不怕惨死。
唯独只怕再失去他次。
时清柠也看见柏夜息心绪。
这
长时间以来，他几次同柏夜息交谈相对，言语之时，毫无自觉地哭过很多次。
“任何人都不能再觊觎和伤害。”
时清柠抬头，唇瓣和眼廓并湿漉漉。
“这个任何人，包括你吗？”
他问。
柏夜息缓声线。
顿顿，他又说。
“咬薄荷。”
时清柠是真这想，所以他也真去咬。
正咬在柏夜息苍白修长手指上，清晰几圈印。
时清柠生气时牙痒，齿尖真碰到微凉触感，反而只剩心软。
好在柏夜息几步就走到床边，步伐还算稳。
他问：“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清柠仰头看他，抿着唇，脸颊盈出柔软弧度。
“有，不舒服。”
柏夜息呼吸都明显滞下。
时清柠恰好正拿起颗。
彩虹。
柏夜息不由心间软。
不过下秒，他就看见男孩忽然拿出把小刀，刀尖锃亮，“唰”地下将圆滚滚彩虹糖切成两半。
柏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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