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师开始犯
长发松弹回去，发尾轻轻扫过时清柠鼻尖，惊得他“唔”
声。
于是作为安抚，长发
主人也用唇瓣贴着扫扫时清柠鼻尖。
就在时清柠忍不住痒得要笑出来时候，不远处忽然亮起束刺目光柱，还有厉声呵斥。
“谁在那儿搂搂抱抱？站住！”
时清柠这次才知道，不是操场上没人来。
开始正式上晚自习之后，下课间，时清柠还和柏夜息起，会去操场上散步。
夜晚操场不开灯，很轻松便能抬眼望见头顶星空，墙边常青树叶子拂过轻风，沙沙作响，又如此安宁。
操场侧有乒乓球台，石桌砌，台面弹性不算好，却很结实，适合人坐。偶尔走得累，时清柠就会双手背撑着台面坐上球桌，晃着悬空小腿，正好和柏夜息起看星星。
操场偏暗，几十米外主干道上才有路灯，同学们笑闹声遥遥传过来，好像时间和空间并被按慢放，悠然而宁静。
时清柠后来基本就是天天晚自习都会去操场闲遛。
指。
握住，捏紧在手心里。
是真，不是梦。
*
和爸妈坦白过之后，时清柠生活照旧，和柏夜息相处也没有发生什
太大变化。
是来操场太容易被逮。
教务处人来势汹汹，上来就把这俩学生围住，坚决要抓个现行。
“哪个班？”
手电筒光扫过柏夜息脸时，有老师愣愣：“哎，男生？”
虽然另个学生被这个长发男生护在身后，但也不至于看不清，两个都是男生。
不过操场上虽然很适合静坐，人却不多，还让时清柠好奇过。
大家怎不常去操场上放风？
这个疑惑持续没几天，时清柠就知道原因。
那天又在兵乓球桌边闲坐时候，时清柠犯懒，半边身子都倚在柏夜息怀里，还用手指缠男生发尾，好奇地卷着玩。
男生头发很顺，还格外柔韧，并不像时清柠发丝那样柔软。时清柠缠到指根时候，偶尔没卷住，和人说话分神，手指上发丝就自己松开。
归根究底，就像时弈后来找他弟弟聊时说那样——
“你们还是小孩子。”
虽然时清柠知道自己年龄不只十六七岁，但生活在这未成年身体里，经历着单调又简单高中生活，每天和同学起来聊题目、聊考试、听八卦，也着实很难让人觉得，自己不是十六七岁。
时清柠还越发比之前习惯高中生活，越来越像个普通高中学生。
像他之前宿寐以求却难以触及梦想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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