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不知道,站在厨房里处理食材季临正看着她,内心里涌动着陌生情绪。
季临从不是个容易和人熟悉人,他也擅长用最刻薄话让别人远离自己,然而不知道什时候起,客厅里坐着这个女孩,就非常自然而然地走进自己生活,仿佛她生来就该坐在那里。
季临以前直以为,自己可能这辈子只会有容盛这样个能彻底走进彼此生活朋友,毕竟愿意用十几年时间来认识真正自己接纳自己,不在乎自己冷淡态度,为自己两肋插刀人,除容盛外,可能真没有。又或者说,即使有,那个人也不会再有十几年耐心,而自己也不会给对方十几年时间。
季临觉得,有容盛这样个朋友,就已经很好很够,他不愿意再结交也不愿意再尝试认识第二个这样人。
只是他没想到,然后有白端端。
快要吃完,想明天吃新米,今晚想把旧那袋都吃完。”他像是嗓子不舒服般,咳咳,声音略微有些不自然,“正好够两个人,你吃两碗也可以。”
这个意思……这个意思是?
“今晚可以上你家吃饭吗?!”
“恩。”
“季临,风里雨里,感恩有你!”白端端兴奋之下,忍不住吹起彩虹屁,“真没见过你这好老板!你就是人生指明灯!你就是生命里最意外奇迹!你平易近人慈悲为怀,你有爱下属团结同事,你胸襟宽广慈眉善目……”
她不属于自己朋友,但稳稳当当地坐在自己屋子里,自然而然地等着自己做饭,而自己竟然鬼使神差般真每次都给她做饭。
——
厨房里季临思绪纷飞,在客厅里白端端却无所知,她只知道没多久,季临这个中华小当家就把桌色香味俱全饭菜都端出来,而且
虽然白端端这波吹捧又夸张又组合混乱,然而季临不仅没制止她,反而看起来心情很好,白端端看过去,看到他嘴角漾过个稍纵即逝笑,太快,以至于白端端再看过去,季临脸上已经什都没有。
——
很快,车就到小区,白端端跟着季临上楼,然后熟门熟路就跟着他进他屋子,季临走进厨房,白端端就熟练地从季临家客厅里拿出水果,然后开始削。
虽然不会做饭,但削水果白端端还是会。季临做饭给她吃,她就也想做点力所能及事,给折腾点饭后水果出来。
她做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和季临生来就该如此配合,自己也完全没思考过最近这种本能是怎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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